“请说法语好吗?”
连锦瑟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医生听不懂。
于是连忙翻译到,
“李的那条伤腿,是有知觉的,刚才我碰了,他有反应。”
医生离开走进了病房,为李聿远做检查。
可是不管医生怎么测试,李聿远的腿都是没有反应,就好像那根本不是他身上的一部分。
医生转过头来看向连锦瑟问道,
“你刚才说他的腿有知觉!”
“是的,我保证,我刚才碰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转过头来了。”
“你可以再试一下吗?”医生问道。
连锦瑟走了过去,像刚才那样碰了一下李聿远的腿,
“你有感觉对不对?”连锦瑟看着李聿远期待地问道。
而李聿远则是以看着陌生人一般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真的,我刚才碰他的时候,他是有感觉的!”连锦瑟急切地说道,急于让人家相信她的话。
“李你有感觉吗?”医生转头问着李聿远。
李聿远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
医生为了保险期间,还是让护士带着李聿远再去做一次仪器确诊检查。
最后得出的结果依然是那条腿没有任何知觉和反应。
显然神经已经坏死了。
医生跟连锦瑟解释说,可能她走进去的时候,李先生已经察觉到了。
所以当她碰他的时候,他正好转过头来,她才会误以为是因为她的触碰才让李反应,转过头来的。
连锦瑟觉得医生这样的解释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她还是选择相信,李聿远的腿是有反应的。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开始有点神经质,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李聿远要截肢的原因,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但她却固执地选择了相信了,不是还有时间吗?
距离星期三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吗?
接下来的时间,连锦瑟几乎全程都呆在李聿远的病房里。
即使李聿远完全不理她,有时候甚至会朝着她脾气,将所有手头上能够拿到的东西,朝着她掷过来,她却还是固执地坚持着那唯一的信念。
她开始尝试着帮李聿远按摩穴位,用碘酒给他擦腿,所有关于治疗冻伤的方式,只要她能够做到的,她都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