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的表面四分五裂,断裂处平滑如镜,似是被利物从里面切开,再震散。
再看棺椁之中,除了一个人形的卧迹,以及一些日本风格的陪葬品外,便再无它物。
安泽南知道,棺椁的主人刚刚已经逃逸。
“小白,有没感应到什么?”
那边厢,龚倩和馆长谈话完毕,走了回来。
显然接下来的工作已经交给特事处处理,博物馆中包括馆长在内的一众工作人员三两下走了个干净。
听龚倩问起,白兰老实摇头,并躲到大小姐身后。反倒是唐柯第一次接触死人,却毫无惧意,反而学安泽南认真观察着现场。凿齿绕着棺木转了圈后,似感无趣,踱到墙角趴下假寐。
“馆长怎么说。”安泽南走到龚倩身边问道。
“看来是诈尸了。”龚倩说道:“听馆长说,包括这具日本棺椁在内,共十余具来自各个国家的古棺是昨天才运到本市。而自昨晚开始,这具日本古棺便不断出现震动的异象,负责看守这些古棺的工作人员都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棺材里出来。震动的趋势在昨晚越演越烈,到了半夜才停下,馆长向警察总局求助,于是这事就落到咱们头上,基本就是这样。”
她又朝棺椁方向望了眼:“你又有什么发现?”
安泽南让她叫人来处理地上这具尸体后,才说道:“博物馆根本弄回一具不应该带着四处跑的古代棺木。”
他叫龚倩一起来到棺木旁,在棺木前端处刻着一个樱花和刀的标志。
“这是家徽,在幕府时代,只有将军的棺木才能够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家徽。”安泽南说道,又指着架设在棺木四周一圈白色咒纸道:“这是阴阳道的镇邪结界,说明这将军生前肯定是杀人无数之辈,否则在下葬时不会以结界镇之,怕的就是像现在一般诈尸。”
安泽南的手指在咒纸上轻轻掠过,到了中段突然停住。
“看这里,咒纸出现裂口,应该是在搬运的过程中不小心弄裂的。古代棺木其文化意义不言而喻,搬运其间必定小心了再小心。但普通人并不知道这咒纸的意义,故不小心弄裂并不出奇。可是结界出现了裂痕,便让这棺里的将军从沉睡中醒来,然后……”安泽南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醒不醒,偏在这个时候醒来,真是麻烦。”龚倩说道。
安泽南皱起眉头:“你说的不错,虽然这将军生前必定双手沾满血腥,死后化为凶尸。但被结界镇压百年,岂是说醒就醒,应该是受了某物的刺激才突然醒来。这淮南市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一具死上百多年的尸体唤醒?”
“管它是什么东西,只要让本小姐逮到那具僵尸,小姐我会让它后悔在热兵器时代醒过来。”龚倩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