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可不管,两刀、三刀,要劈第四刀的时候,被乡亲们从后面抱住了。
“别拉我!让我劈死他!”马小乐歇斯底里地喊着,“今天不劈死他,就没机会了!乡亲们,你们都知道,金柱个狗日的就是一害啊,我弄死他,就是为民除害,你们大家也能过个安生日子!”
任凭马小乐怎么喊,没有人松手。
这时,随陆军来的人已经抄家伙过来了,要砍马小乐。不过庄邻们隔在中间,不让,说不能再闹大了,要不真会出人命的。
金朵出来了,看着躺在地上的金柱,又看着举着柴刀红着眼睛的马小乐,一下哭了起来,她走上前,“小乐,求求你放下柴刀吧!”
马小乐的泪水此刻也流了出来,嘴角抽搐着,“金朵姐,我……我被你哥给害惨了,我……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也不想活了!”
马小乐是说金柱把他弄得不像男人,活不下去了。可这话在金朵听来是另一个意思,她以为马小乐说的是金柱拆散了他们。
“小乐,你别着急,我有话对你说。”金朵对着马小乐的耳朵,“小乐,你还没失去我,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那陆军没有沾过我。”
马小乐一时不明白金朵为啥要说这话,但他对这话的内容感到意外,便问了起来,“他没碰你身子?”
金朵用万分宽慰的眼神看着马小乐,点了点头,“我还是你的女人,只是你的女人!”
“那……那为啥啊?”马小乐实在不明白。
“陆军那玩意不行,他告诉我说,他早年耸着身子猛蹬自行车时,车链子断了,裆部撞在了前大梁上,那玩意儿给撞断筋了。”金朵的声音很小。
“这么说那死瘸子也是废人一个?”马小乐的确感到意外,也有点好笑,那陆军的毛病原来和他是一样的。
金朵听话没仔细,马小乐说陆军也是废人一个,这个“也”字里颇有含义,可她没听出来,她只顾着说陆军,希望能让马小乐放弃砍金柱的念头,“小乐,不过陆军告诉我,他爸爸正帮他想办法,说什么国外科学发达,可以治好他的软根子病。可那至少也得两三年时间吧,也就是说,在两三年时间内,我金朵还是你马小乐的女人,我的身子跟以前一样干净。这话你明白吧,这段时间指不准会有啥事发生呢,说不定我会重新回到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