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黄夫人见我突然问起了这么件事,先是一愣,随即道:“不瞒大人,犬子确实有病在身。”我点点头,道:“果然如此。”刚才我一进屋就听到了隔壁房间有重重的喘息声,似乎是有人重病之时呼吸困难一样,所以才会对黄夫人问起,但是没想到竟然是黄忠的儿子。
“不知黄公子所犯何病?在下略通医道,兴许可以效绵薄之力。”“大人有所不知,犬子生来便体弱多病,如今虽年已十四,身体却瘦弱的连十岁孩童都不如,外子虽然请了无数大夫为犬子治病,却皆是束手无策,外子甚至发誓,若有人可医治好犬子的病,愿一生为奴为仆,只是即便如此,现如今犬子的病依然毫无起色,唉!”黄夫人说起自己的儿子,满是伤感之意,不过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治好他儿子的病就愿意一生为奴为仆,这种诱惑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不得不让我兴奋的上蹿下跳,抓耳挠腮,虽然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治好他儿子的病,但是这一年来我也是苦读《太平要术》中的医药篇,对现在的一些伤病还是有些了解的,而且以我超越现在一千八百年的医学理论,就算治不好,多少也能缓解一下他儿子的病情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站起身,道:“黄夫人,虽然在下并非神医,但普通伤病还是难不倒在下的,烦请黄夫人带在下去看看令公子的病情,在下或有办法也说不定。”黄夫人虽然不太相信我能治好她儿子的病,但总比没有希望的强吧!所以听我一说,连忙带我到隔壁房间去了,而赵云和孙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医术上的造诣,所以也是好奇的跟了过来。
到了隔壁房间,就见一个十分瘦弱、面色苍白的少年正躺在一张木床上痛苦的喘息着,看他的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去见圣母玛利亚,呸呸呸,他可是中国人,怎么可能去见什么圣母玛利亚,应该是去跟阎王喝茶。
“叙儿,你好些了吗?”看到自己的爱儿如此痛苦,黄夫人心如刀割,快步走到床前,用双手为自己的爱儿将额前的冷汗擦去。看到如此母子情深的画面,我和赵云皆是心有戚戚焉!因为我们两个都失去了亲人?所以对别人可以享受到天伦之乐很是羡慕,虽然这个叫黄叙的体弱多病,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就此长眠不醒,但他至少还有亲人的关爱和呵护,哪怕是死了,也不会有太多遗憾了。不过孙策可就没什么羡慕可言了,毕竟他不但父母健在,连兄弟姐妹也是不少,所以并没有过多的感慨,只是比较同情黄叙罢了。
“娘……孩……孩儿没……没事……咳咳……”黄叙见自己的娘亲泪流满面,心中也是痛苦,为了自己的病,父母可谓是心力憔悴,而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每日里看到娘亲以泪洗面,他就暗恨自己,恨自己不能为父母做哪怕一丝一毫的事,每当思及此处,黄叙心中就血泪不断。
“叙儿,快躺好,千万别起来,今日青州牧吕大人来了,他说可以治好你的病,以后你会好起来的。”黄夫人见黄叙挣扎着要起来,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并且口中还吐出小口鲜血,顿时心痛如绞,连忙按住黄叙的肩膀,并拍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
“吕……吕大人来了?是……咳咳……是天下……第一猛士……咳……吕大人吗?”黄叙听到黄夫人的话后,顿时眼睛一亮,原本苍白的脸色竟然也现出了一丝红润。我见状之下连道不好,因为黄叙这样明显的是回光返照。
我连忙走到床前,道:“黄夫人,令公子如今情况危急,还请黄夫人让在下查看一番。”黄夫人听到自己爱儿情况危急,心中顿时慌乱不堪,焦急道:“吕大人,您一定要救救叙儿啊!他可是黄家唯一的血脉了,求求大人救救他吧!”焦急之下,黄夫人竟然给我跪了下来。见状之下,我急忙闪身,道:“黄夫人,在下自然尽力而为,还请黄夫人起来说话。”黄夫人见我肯救,也是站起身来连忙道谢,随即望着黄叙,默默的流泪。
我暗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坐在床边,我将右手食中二指搭在黄叙的腕脉上,对黄叙笑道:“你叫黄叙吗?”黄叙点点头,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回答我的话,我也只是淡淡一笑,轻声到:“你有一位好母亲。”随即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黄叙的病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