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审配早已忘了装酷的凝神静听,我就看向郭嘉说到:"奉孝当记得在我等得知孙策取汉中、刘备入西蜀时商曾言:此后龙入渊矣!商于此再作一断言:刘焉将亡,刘备必入主西蜀。奉孝可知天下之变局否?"
郭嘉神色一凛脱口而出:"曹操以圣意委刘备为西蜀之主,命其出巴蜀取荆州;我等则必不会作壁上观。那时,我等荆州、幽州两线作战,根本无暇他顾。曹操既可灭吕布、讨孙策、征马腾、一举平定后顾之忧后,就可与我等形成两强相对之局。而刘备偏据西蜀已无足轻重,谁取之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我无奈的点着头说到:"此后必会如此的变化。两位先生可有法可解?"审配已完全被我的假设所吸引住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当起了我的参谋的宁神肃穆的静思起来,惹得我和郭嘉不禁相视会意的一笑。
我望着已经悠然神外、陷入沉思中的审配心里感叹到:如此执着之人,不能让其一展所长、人尽其才,岂不是暴殄天物?只听审配既象对我和郭嘉讲,又象是自言自语的说到:"刘备能否入主巴蜀尚未可知也?即使能够入主巴蜀,其尚需对内部加以稳定,方能作兴兵之举。何况无敌侯亦可借此之机轻取荆襄,何乐而不为也?"说完,审配已经清明过来,抬头看向我和郭嘉。
没等我说话,郭嘉就已经接口说到:"正南先生不知,我家主公所作之预测从未有失。刘备入主巴蜀必成定局,只是时限尚未定而已。另外正南先生当知,征战乃是解决内部不稳的不二法门;刘备以圣旨的名义,可以堂而皇之的把矛头外引。如此既握紧已得的权柄,还可借机清除异己。其安能不为?至于荆襄,早已是我家主公囊中之物。还何言再取?我主之忧嘉亦有同感。"
听着二人各执一词的议论,我也有些无所适从了!郭嘉是基于我以前的言必有中而认可,可是这次我却是并没有任何的依据,只是考虑到历史的惯性想当然耳。因而,我就不愿再过于纠缠此事的转移话题说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此结一时无法可解,当从长计议。人孰能无过?他曹孟德亦会有失机之时。那时,既是我等的机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