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啊,裴老师?”旁边的几个人实在是心里痒痒,忍不住又出声问道。裴文中望向小杨:“杨工,你说吧。”声音虽然平静,但是无法掩饰的兴奋,从他的话语中已经渲染出来。
“大家看这个头骨,它的最宽处在左右耳孔稍上处,向上逐渐变窄,剖面呈抛物线形。这个头骨的容量非常小,代表他的脑容量就小,和小孩的小不一样。这与我们一般的头骨的最宽处上移到脑颅的中部不同,和甚至比远古的尼安德特人相比也低一些。他的头盖骨低平,额向后倾,仅仅比比猿类增高,比尼安德特人也稍低,更甭提和咱现在的人比了。他们的头盖骨比现代人约厚一倍。眉嵴粗壮,向前突出,左右互相连接。颅顶正中有明显的矢状嵴,头骨后部有发达的枕骨圆枕。
而且能够看出面部较短,吻部前伸,没有下颏。有扁而宽的鼻骨和颧骨,颧骨面朝前,这表明他们有宽鼻子和低而扁平的面孔。从头骨上看,下颌骨的内面靠前部有明显的下颌圆枕。他们的牙齿,无论齿冠或齿根都比猿类弱小,齿冠的纹理也简单,但比现代人粗大、复杂得多。另外,犬齿和上内侧门齿的舌面,有由底结节伸向切缘的指状突;上内侧和外侧门齿的舌面为明显的铲形。这个头骨头部保存的原始性质和爪哇人相似,因此,我认为,它们同属于直立人发展阶段。
再看门齿呈铲形,有宽鼻子和低而扁平的面孔,下颌骨内面靠前部有下颌圆枕等,又表明他们具有明显的现代蒙古人种的特征。
综合这些因素,我认为,当然,我想裴老师也是这样认为的,这并不是现代人的头骨,甚至并不是任何一种我们已知的原始人类,应该是一种介于尼安德特人和现代人之间的科目,虽然现在资料还不明确,但是,对于我们研究古人类学来说,应该是个重大的突破……甚至……是空前的。”小杨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却并没有任何人表示不耐或者是厌烦,相反,随着小杨叙述的深入,大部分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个头盖骨的价值。说它是国之重宝,真的还是说轻了,这分明就是华夏民族的祖宗祠堂啊。裴文中捧着头盖骨,突然跪下,朝着鹰潭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眼中不禁滑过一滴英雄泪,回头想想,甚至到此刻,裴文中都不知道这个仅仅相识不到一个月的老道的道号叫什么,但这曾经看来疯疯癫癫的老道,无时无刻想的不是华夏气运,九州设计,为了一个流传了千年之久的,虚无缥缈的传说甚至是神话,竟然毫不犹豫的牺牲了自己的性命。甚至至死,也并不知道自己师门家族,用生命和誓言守护了前年的“国之重器”到底是什么……如今圣物已出,中华多舛,但愿老爷子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中华吧。几个人收好这宝贵的圣物,藉着月色,下山去了。山上留下的,是一片深深的思念和哀悼。
讲到这里,邵翾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眼睛却带着一丝疑问的看着文扬,文扬很无奈的说到:“邵先生,不用看我了,这很没有技术含量吧……这肯定就是北京人了。”文扬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邵翾先生看他的意思。
“呵呵,果然是天生天才啊。七窍玲珑,那后面呢,你知道么。替我说了吧。”邵翾微笑,仿佛对文扬的表现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