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见面了，提里奥……虽然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场景，而且代价也太过沉重。”

“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代价太过沉重了。亚历山大……”

提里奥的目光带着惋惜，花白的胡须在东瘟疫之地的阳光下镀上一层昏黄。

“我……终究还是很高兴能看到你能『迷』途知返。”

“『迷』途知返？我还担不起这么高尚的称号。我只是想来和你说一声，现在灰烬使者是你的了。”

莫格莱尼抚『摸』着自己的右手，碰了一下灰烬使者的剑柄。

“可你才是它的主人。”

“没关系，我知道你会好好利用这把武器，把它交托到你的手里绝对不会辱没了灰烬使者的威名。更何况，灰烬使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武器。它是一个象征。再说，现在以我的状态，并不适合发挥它的最大力量。至于我……”

莫格莱尼拔出了『插』在地上的两把丢弃的符文剑。

“不要忘记，我的战斗并不是在得到灰烬使者后才开始的。提里奥，你还是和你的女儿团聚了，我也一样。虽然这对雷诺来说有些不公平……但是，我接下来会用无限的时间来偿还。”

老莫格莱尼将视线转向那个巨大的飞行物。

“我将会赎罪……你知道那个掉下来的究竟是什么吗？那是黑锋要塞，阿尔萨丝用来训练死亡骑士的要塞。不幸的是，你的一击让它的梦想化为了泡影。”

“没有不公平，父亲……能够看到您在这里。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我已经学到了一点，正如提里奥叔叔所说的那样，身份不应是判断一个人的阻碍。”

“雷诺……你还活着？圣光在上！”

老圣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尔萨丝或许想把我们全部变成他手下的傀儡，但灰烬使者的爆发似乎打『乱』了她的步骤，而雷诺似乎也和我一样。变成了……死亡骑士。”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亚历山大。”

“确实是。”

老莫格莱尼的声音忽然提高了。

“提里奥！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莫格莱尼?灰烬使者，有的只有黑锋骑士团的首领……从今往后，我的名字是亚历山大?复仇之怒……我会亲手杀上阿尔萨丝的老巢，毁灭他们的一切！我要让她知道，我们并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呃，亚历山大，说到任人摆布的傀儡，我这面的这位死亡骑士似乎比你挣脱的更早——而且更有效。”

提里奥明着是向亚历山大介绍陆德。实则话语中掺杂了有苦力的大量水分。

“但是……怎么会？简直不可思议！那个时候，阿尔萨丝应该还是精神力控制完好的状态，一个新生的死亡骑士居然能摆脱他的控制？圣光在上！”

由于过度惊讶，莫格莱尼甚至连他还活着时候的惯用口头禅都带了出来。

“我也无法想象那是怎么回事。”

提里奥花白的胡须飞舞着。

“当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想到的甚至是可笑——天灾军团还真看得起我这个接近废人的家伙。居然派了死亡骑士过来收取我的『性』命。”

“作为圣骑士难道就应该当着别人的面说他坏话吗？”

陆德从眼角到喉头都有抽搐的意味。

难道自己看起来就那么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