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的傲,便是受到了那委屈,也不去解释,不是怕,而是不屑,不屑于向天下之人解释——便是这天下之人都误解他,又如何?
郁香身躯一震,面无血色,虚空踉跄退后数步,陌生的望着杜浚,好似此刻她忽而不认识杜浚了,那双眸中却充满了痛苦与悲戚。
只是,少女依旧挡在刑韵的去路,许久,她抹去泪水,咽下悲痛,望着杜浚,故作冷然:“这女子我要带走!”
杜浚神情冷峻,冷哼一声,神念轰然而动,此刻以他的修为,便是一丝的神念都不是郁香能够抵挡的!
“当真是形同陌路……也罢,死在他的手中,我心里也……”郁香闭上了双眼,不动,不闻,不躲!
杜浚见状,神念依旧轰隆而去,心智乃铁!
“不可,杜浚你若是还念在我对你有许些的情谊,便放郁香离去,便是留下我性命,也无二话!”
狂僧见状,大惊,扑身而上,挡在了郁香身前,双目圆瞪,望着杜浚,口中喝道:“这女子不过是个练气士,你便让郁香带走又如何,来日……来日只要你肯,以你的修为便是那结丹期的炉鼎也不稀罕了!”
一顿,望着杜浚,道:“郁香只是一时善心,待到中原之时,或可让这女子恢复神智!”
此刻,杜浚神念已然临近狂僧一丈,却在狂僧道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轰然消弭而去。
虚空中,杜浚神情冷漠,望了一眼狂僧,道:“你我恩情就此作罢!滚!”
狂僧深吸了一口气,当即拉着茹青,携着挣扎的刑韵呼啸而去。
碧穹望着这一切,似乎张口相对离去的狂僧说些什么,却别杜浚冷哼一声,声声按住。待到狂僧两人消失在了天际,碧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解释?”
杜浚面色冷淡,只是谁又看到了那隐藏在双眸间的一丝委屈,他目光落在了碧穹身上,声音低沉,道:“解释?”
许久,长舒一口气,他道:“若他们以为我行事淫邪,那便淫邪了,有什么好解释的,况且刑韵跟他们走后,能入中原正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还是放不下中原!”碧穹叹息一声。
杜浚不再多言,双眉间白芒一闪,将碧穹收入骨逆之中,身躯蓦然便向下急坠而去,轰然一声,没入了岩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