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安全处吸的全青平镇老百姓的血汗,我们挺身而出对抗这罪大恶极的黑单位,除了为自己本身,更是决心为整个青平镇。可以说,吴家村宁愿不要灾粮,宁愿饿死,今天也一定要把这头敲骨吸髓的恶虎敲掉!”
吴添的高亢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久久回荡,人人都明知这或许不是全部实话,但是却听得热血沸腾!嘿,粮食早回哥手里。哥要时你不给,哥现在不要,你求奶奶靠爷他也米用。
“几位领导,请恕我大胆。今天我吴添我把话说明在先,粮食我可以咬牙再集捐重买,但如果我不能即时得到一个答复,撤掉交通安全处这个为虎作歹的黑单位!数千的吴家村的村民群愤难抑,出了什么特别状况或大规模混乱,混乱中某人出什么意外,比如在其中得益最深、激起民愤的孟蜀主席啊陈副镇长啊等出了事,本人概不负责!”
威胁!赤裸裸威胁!
几人都面色铁青!他们作为青平镇权力金字塔上的顶尖人物,还是首次被人家这般赤裸裸威胁!只是他们也是相当无奈,面对二千多村民的围困,他们即使能力再通天,也没法子啊。形势比人差,就没有作主角的余地!
似是配合吴添说话,黑压压人群一阵阵骚动,不断往圈子方向挤推,叫骂声越来越高!
孟蜀终于也有点心怯:看情形,这混蛋真的想弄俺!这种形势对已大为不利,谢水沟子的乡民不要说没有理由掺杂进这件事,就算有,远水难救近火,眼下一时半会也不能赶赴到达。
他哼一声道:“狭天子以令诸侯?话说眼前几位都是你领导,这样做,不怕你这官帽戴不稳吗?再说,这帮刁民如果没有你唆使,敢围攻国家机关?没有你的授意,他们敢这般无法无天围攻国家干部?此事平息尚好,若出现什么事情,你吴所长逃避不了责任!”
吴添道:“第一,是不是我组织唆使的,前面已经说得很明白,再纠缠于此没用。第二,俺是林业所的人,职责范围仅是林业范围事务,不管民争与纠纷,说白点,这事俺是身外之人,俺管不着。第三,俺是吴家村人,以后还要在吴家村生活,俺不能不顾村民的愤怒与感受,在没有任何回应下,阻止他们追讨本属于自己公平。”
杜锐黑着脸道:“吴所长,众所周知,你在吴家村深受村民拥戴,不论是从政府角度还是从村民利益,此事你非平息不可。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每一方包括整个青平镇都是输家。我们希望你作为一个调停人,尽力将事件及影响减至最低点,至于粮食问题,我们几个以党性向你保证,晚上一定回到村民手上。”
现在才保证,太晚了吧!哥粮食都到手,你现在才知晓后悔,理你都傻!这回哥不弄票大,肿摸都对8起人民群众的“深彻爱戴”与哥的帅气。
吴添道:“杜镇长,不是俺吴添不听党的话。而是现在村民的意愿很清晰,粮食宁可不要,但是相关的责任人与机构一定要追究!为了一已之私,造成这么恶劣的事件,罪魁祸首是交通安全处!这是明摆着的事,全镇人都知道,如果不处理,不给一个说法,你纵是给天大的理由,俺也不敢接这烫手芋头,否则我吴添回到村里,会被乡亲们唾液呸死!”
赵慧看着这部下咄咄逼人,而事情又变成僵局,道:“这样吧,反正交通安全处目前模样,也不适宜开展工作。我们先将其暂停三个月,到期后镇委开个常委会深入讨论,看看是否撤销。”
这话似是从中调解,但明眼人都瞧出是在偏帮吴添。
“不行!”孟蜀和陈德太不约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