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下面魔教少女看上去倒是礼数十足,跟嵩山二老提出。要跟宝相夫人做个了结,嵩山二老也不知打的什么心思。一直跟她扯皮。很快巽地风雷减灭,第三波魔劫又来,天魔有形无质,而且暗含天地阴阳消长之妙,乃是三劫之中最难熬过的末劫,下面渡劫的四人之中,只要有一人稍存私心。不与其他三人连心一体,便会为魔乘虚而入,最为厉害。
那魔教少女眼看天上气象,忽然声音转冷道:“我念二位道友俱是修行多年的老前辈,方才好言相劝,如苏再要阻挡,休怪我不客气了!”
朱梅笑道:“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不过是借着天魔大劫。以魔炼魔,增长气焰,毁灭天狐根基罢了!只是今日此地高手云集,便是我二人不出手,你那点痴心实难达成,天狐身边这会早被乙驼子布下了伏魔旗门阵法,便是刚才困住藏矮子的,你那些魔头手段,拿出来也是丢人现眼!”白谷逸在旁劝道:“你之昔年故事,我们倒也略知一二,若细说此事,孰是孰非也难论清,说到底还是你怀里那娃娃跟你无缘,初时他虽为天狐法术所迷,后来醒悟却仍然贪恋天狐温柔乡而弃你如敝履,你杀他三次,也算是抱过仇恨。如今还要做什么了断呢!”
那魔教少女冷哼一声,眼看着天上魔云已到,把身子一晃,带着毛霄骤然消失,之后便再无动静,朱梅正要追赶,白谷逸将他拦住:“这魔女必定是准备什么厉害魔法,她近千年的修行,深得铁城山一脉魔法三昧,又练就有无相天魔,变化万千,切不可随她而动,只管守住这里。不给她可乘之机!”
此时魔劫已至,二老同时隐身寄行,忽然四下里怪声大作,或如虫鸣,或如鸟语,或如狼嚎,或如鬼啸,时而是老人叹息,时而是婴儿啼哭,时而是少女呻吟,时而是少年轻笑,时而是妇人怒骂,凡次种种,时远时近,高低不一,却全都清清楚楚传进耳朵里,最奇特的,是每个人所听所闻都不一样。
宝相夫人此时已经仍旧落回司徒平怀里,潜心定志渡劫,而司徒平和紫玲、寒兽三人元神飞在空中,用一团紫气连成一片,虽然隐在伏魔旗门之中,听这怪声,仍然觉得一阵阵的心悸,而且天魔变化无穷,不但耳中所闻声音,时常呼唤自己的名卓,甚至眼前出现幻象,鼻中嗅到气息。身上似麻似痒。不一而足。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听起来,正是先前毛霄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是痛苦到了极点。紧跟着又是一声,似乎连受了两下什么酷刑,紧接着便呜呜大哭起来,一边向施刑人哀求,一边大声喊着宝相夫人的名字:“宝相!你快来救救我!宝相!你忘记咱俩当”
这声音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传过来,听的人心里都泛起悲切,伏魔旗门之内,群魔跟着一起呼喊:“宝相,你忘了当年你说真心对我,二也老天荒,吗?”仿佛荐阵回音。又似平各说各的。值出斥叠一却又互不干扰。宝相夫人四人只是闭目静坐,并无反应。
而这时金铭钧也对于湘竹说:“现在三刻钟已到,你那师父竟然还不来救你,看来她已经把你放弃了!听说你因身有残疾,凡是有人以此取笑。或是少有轻贱。皆要遭你毒手,这么多年来杀人无数,今天落到这步田地,也算是恶贯满盈,我便
他话未说完忽听东方传来一声长啸,竟然将天上群魔声音都给遮掩,紧跟着便见东边天海之间。涌起一层冷云寒气,初时只是乳白色的一股,仿佛还在极远处,随着一声长啸收止。已经散成一片,迷茫茫翻飞冉涌,转眼间便在海面上扩散开来,弥漫整个天海之间。
金铭钧朗声笑道:“冷云仙子,你还要用这么低级的障眼法么!你便是将这整片海域完全禁锢。却又能奈我何?”两口仙剑陡然向于湘竹射去。眼看到了跟前,便听见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暴起一篷火星。一对金钩凭空出现在于湘竹身前,将双剑拦住。
金铭钧控制双剑与双钩相斗小只数招之间,便即落败,退回魔云之中,非但将两口仙剑收回,连殛魔环和灭魔玉也一并收起,似乎已经被对方打怕,不敢再出来。
于湘竹被两件降魔至宝困住。几乎让真火炼化成灰,又怒又气。知道师父已至,胆气更壮,此时她辛苦炼来的五行真气已经全被真火炼化,只能在此催动那三道月牙形的碧虹,就要剖开魔云杀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