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钟后,风照原和妖蝎安全上了列车。
关上贵宾包厢的门,妖蝎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风照原一眼:“你老盯住我看什么?”
“很难想象你现在这张脸,会有这么惹火的身材。”
风照原捉狭地道,舒服地靠在卧铺上,高翘双腿。窗外的景物缓缓向后移动,茫茫夜色中,列车驶出了京都车站。
妖蝎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问:“你不想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吗?”
风照原装模作样地道:“我的仇人太多了,哪有时间去追查这些?何况对方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值得浪费我的脑细胞。”
妖蝎默然半晌,也坐了下来。
车厢内的灯光很柔亮,妩媚的桔黄色照在车窗上,与车外苍茫的远山交叠在一起,风照原俊朗的脸就映在灯火的玻璃窗上,若隐若现。
刚才这个人的脸,也是这样地被山上的篝火映亮。
妖蝎默默地望着车窗,仿佛又被那双手臂紧紧地搂住,在地上急速翻滚。那么有力,那么温暖的手臂,子弹在耳畔急促呼啸,杀手从四处扑上来,周围响起激烈的搏杀声。
但是她什么都听不见,在那双手臂中,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是觉得很安全,很平和,只是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怦——怦——”地跳动。
风照原忽然从卧铺上坐起,伸手拉向车厢的门把手。
“你要干什么?”
妖蝎从恍然中惊醒,迅速站起身,皱眉问道。
“上厕所方便一下,你要一起去吗?”
风照原朝她眨眨眼睛,带上门,悄悄掏出了手机。
妖蝎默立了一会,抖索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竹筒。拉开木塞,色彩斑斓的玩偶线虫在里面恶心地蠕动着。
真的要听从伊藤照的命令吗?
妖蝎茫然地拉开车窗,夜晚的风冷冷吹过她的长发,握住竹筒的一双手,轻轻地颤抖起来。
门外传来转动把手的声音,妖蝎迅速将竹筒塞入怀中。
风照原打着哈欠走进来,懒洋洋地躺倒在卧铺上。
“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就会到达东京市。”
妖蝎冷漠地道,熄灭了灯,脸庞隐没在黑暗中。
“咯嚓,咯嚓”,车轮有规律地滚动着,卧铺轻轻震荡。车里车外,一片漆黑。妖蝎怀中的竹筒,被攥出了汗水。
夜光表上的时针,指在了午夜十二点。风照原背对着她,侧卧在床,仿佛已经熟睡。
妖蝎慢慢地爬起来,一颗心就像桌上的饮料瓶,急速晃动。她走到风照原的床前,掏出竹筒,手在不停地颤抖。
夜风从车窗外迎面撞过来,呼地卷起妖蝎单薄的内衣。
“要是有机会下手的话,就用玩偶线虫去控制白狐。如果白狐能成为飞天流忠实的奴隶,我们对抗法妆卿的胜算就会大增。”
妖蝎一点点抽出木塞,心跳得很慌。她想告诉自己快点下手,她想告诉自己不能违抗伊藤照的命令。可是,可是,可是那双手臂,是那么的温暖。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妖蝎忽然一咬牙,转身奔向车窗。她扶着窗框,急促地吸着窗外凉冽的空气,仿佛要窒息过去。
“你怎么了?”
风照原已经惊醒,坐起身,困惑不解地看着她:“晚上风很大,小心着凉。”
一声轻响,竹筒从妖蝎手中滑落,在窗框上蹦跳了一下弹出窗外,向后倒飞,消失在夜色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要说这么温柔的话?
妖蝎慢慢地转过身,呆呆地凝视着风照原,忽然扑了上去,猛地抱住了他。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紧紧地抱住这个男人。
“zhan有我吧!”
妖蝎的樱唇颤栗着,妖艳狂野的眼睛中,闪动着小鹿般柔弱的光芒。
风照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这双眼睛里蕴含的情意。
妖蝎的肌肤热得像一团火,半透明的蕾丝内衣根本遮不住胴体,丰满白腻的乳房挤压着风照原的胸膛,令人销魂。
风照原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出现现在这个怪异的场面。抱着如此丰膄滚烫的肉体,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身体的本能反应,早就蠢蠢欲动。
妖蝎呻吟一声,松开手臂,慢慢转过身。内衣从她圆润的肩头滑落,雪白而优美的背部线条,在黑暗中耀眼展开。
风照原满头是汗,僵立不动,心中不断低呼着重子的名字,苦苦克制心头的欲火。
妖蝎柔软地弯下腰,伏在地上。浑圆肥白的臀部高高耸起,令人眩目,衬得腰肢更像一条滑腻的水蛇,不堪一握。
风照原喉头“咕咚”一声,清冷的夜风从窗外贯入,却使他身体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