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人在不久前来到了这里,刚刚动过这把铁锁?
风照原神色一凛,三米多高的楼梯上根本就没有足印,除非这个人拥有特异功能或者秘术,才能轻而易举地跃上阁楼。
罕高峰看了风照原一眼,后者断然道:“有人刚来过这里!”
毕盛克指着紧闭的铁门大呼道:“血腥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们进去看看!”
札札足尖轻点,向楼梯上急速窜去。
“停下!”
罕高峰沉声喝道,伟岸的身躯一晃,犹如大山般横在札札的身前。
“亚历山大先生,请问我们是否可以进去察看一下呢?”
罕高峰转身对亚历山大道。
亚历山大脸上神色变幻莫测,过了很久,才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慢吞吞地递给罕高峰。
“咯吱咯吱”,通往阁楼的楼梯被组员们踩得发出难听的怪声,尽管是白天,但由于周围没有安装任何窗户和照明灯,所以光线依旧十分灰暗。
亚历山大打开铁门,一股腐霉的气味扑鼻而来。阁楼的四角上结满了纵横交错的蜘蛛网,地板上的灰尘厚得像是羊毛地毯,可以整个一层用手揭起。靠北面的墙壁上堆放着几十只黑沉沉的樟木箱子,近百幅金框的巨大油画乱七八糟地斜靠在箱子上。
卡丹娅诧异地道:“毕盛克,你的鼻子失灵了吧,这里哪有人啊?”
莫里忽然高速窜起,扑向那堆油画,双手猛然抓起其中的一幅,将它抽了出来。
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正从纯金打造的画框上滴落,画中的人像满脸惊骇之色,双手捂住了喉咙,身体扭曲成一团。整幅画面色彩鲜艳,看上去栩栩如生。
画中的人像赫然是亚历山大的秘书何平!
组员们目瞪口呆,亚历山大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是他,是何平,他在画里面!”
这是一幅无比恐怖的画,何平的身体如同被压扁成了一张薄薄的纸,镶嵌入油画框中,如果不是他咽喉处不断滴下的鲜血,很难令人相信,画像里竟然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