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笑道:“毕兄这就有所不知了。兄弟我若想坐阁子自然也坐得,不过在这酒楼里,最好还是谦逊些,低调些才好……”
毕昌言奇道:“这是为何?”
蔡九神秘一笑,低声道:“知道这家酒楼的主人是谁么?”不等二人回答。声音压的更低:“你们出去可莫乱说,这事儿可是没有几个人知晓……”
毕昌言笑道:“九哥还信不过我么?”
李纲摇摇头:“在下还是回避为好!”
蔡九怔了一下,问道:“为何?”
李纲笑笑:“君子不失口与人,既然是秘闻,在下还是不听的好!”
蔡九目瞪口呆,强笑道:“李兄果然君子。小弟受教了!”
毕昌言不满的道:“君子受言已达聪明,多听些见闻,涨些见识不好么?李兄也太迂腐了些!”
李纲起身,却被蔡九拉住,笑道:“李兄请坐。不过几个朋友说些趣闻,有什么大不了!”
李纲不想太过得罪蔡九,只有坐下,蔡九又笑道:“既然李兄不想听,我不说就是!“这一会儿功夫,蔡九已经把李纲列为需要结识地人物之一。分量却比毕昌言重得多了。
毕昌言当然不甘愿,催促了几句,李纲不想与他伤了和气,低头默默饮酒,蔡九这才低声道:“这家酒楼的主人乃是青阳开国伯……”
毕昌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青阳开国伯是哪号人物。
蔡九微微一笑:“青阳开国伯兄弟也不知晓么?他可是……”用手指指南方,“金梁桥畔那一族的……”
“金梁桥畔?”毕昌言皱起了眉头,忽然惊呼一声:“贵王府?”又急忙用手掩住了嘴巴。
蔡九笑笑:“不错,正是贵王府的舅老爷。毕兄你说说,你九哥我再能,在这里还能撒野么?”
毕昌言一脸惊骇。声音不知不觉都低了下去,就怕无意中吵到了酒楼东家。那位贵王府的贵人。
蔡九见毕昌言这付样子,笑道:“毕兄也不必如此谨慎,这位舅老爷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会无故找客人地麻蚜?”
毕昌言微微点头,心中稍安。
李纲一直闷头喝酒,只有听到“贵王府”三宇时眼睛亮了一下,不过却没有作声。
蔡九又笑道:“今日带两位兄弟来这潘家酒楼,也是想提醒二位,京城可是藏龙卧虎之地,水可深的很啊,稍不注意难保就会陷入泥潭,若没有明眼人指点,怕是寸步难行!”含着笑扫视二人。
毕昌言笑道:“以后还请九哥多多提点才是!”
蔡九看向李纲,李纲方想说话,忽见毕昌言睁大了眼睛,满脸愤怒,回头看去,二楼楼梯上,几名女子慢慢走下来,正是早上毕昌言搭讪反被狠狠抽了一马鞭的那几名女子。
“九哥!就是她们!”说着话,毕昌言腾一下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七巧喝得微醺,正抱怨芊芊和千叶子为何不拦住自己,害的自己喝了这么多酒,扭头见到了拦在面前的毕昌言,毕昌言用手指着七巧几人大骂道:“泼妇……”李纲却是急忙过去拉住,劝阻道:“毕兄,算了!”
蔡九目瞪口呆地看着毕昌言,七巧几人他不认识,七巧身后的杏儿他却识得,杏儿家人在东京落户,贵王府规矩宽松,杏儿也就常常有机会回家走上一遭,她又爱炫耀,左邻右舍无人不知道她是贵王府地尚仪,蔡九还专门偷偷去看过几眼,还指望哪天去买通杏儿呢,此时见到,再见她规规矩矩,一脸小心地走在后面,和那时自己所见判若两人,蔡九哪还猜不出前面几女的身份,就算不是王妃,也是贵王府女眷,听得毕昌言大骂“泼妇!”蔡九心中一凉,略一盘算,慢慢起身,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酒楼,出酒楼好久,才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苦笑一声。向南城走去,至于毕昌言,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李纲拉着毕昌言还未劝说几句,却见从那几名女子身后猛地蹿出几名劲装大汉,走过来一把推开李纲。拉过毕昌言就是一顿耳光,喝骂着:“不长眼地东西!烂舌的蠢夫!”几大汉嘴里乱骂,手下却甚是狠辣,直把毕昌言揍得哭爹喊娘。
李纲怒道:“你们做什么?”就想去推开几名大汉,但他那弱质身体又哪阻得住如狼似虎地王府侍卫,急得大声道:“这还有王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