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得武植吩咐,不敢再去帮七巧整治萧天成,不过他却是怕贵王妃生气,于是挖空心思想办法去讨好七巧,例如知道七巧喜欢热闹,故意制造些事端请七巧处理,还把事情安排地妙趣横生,以图博贵王妃一笑。知道七巧习武,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套剑诀送与七巧等等。
满以为贵王妃会对他改观,谁知道七巧不但不领情,更把吴用珍藏多年的剑诀一剑削得稀巴烂,还狠狠斥责了吴用一番,言道不认真帮贵王做事,只知道搞些歪门邪道,自己堂堂贵王妃,岂会收受下属好处?把吴用骂得哑口无言,灰溜溜走掉。从此再不敢去琢磨这位古怪的贵王妃心思。
听武植问起,他当然不敢说,只有苦笑。
“不曾寻你麻烦就好!”武植伸手指了指吴用旁边桌上的茶水。示意吴用喝茶。
“先生机智过人,本王一向佩服……”武植笑着看向吴用。
吴用忙道不敢。
“你也不用谦逊,这些年你也帮我做了很多事,我地脾气你也了解一二,是以你觉得若是伪造金芝家书。我必定不会同意?“武植笑着说道。
吴用愣了下,慌忙起身,一揖倒地,“王爷终于还是知道了。小生也是无奈之举!”
武植笑笑:“计谋倒也高明,即寒了方腊的心。又令他觉得我为对付他会无所不用其极,想来他也担心在纠缠下去,我会抖出他是汉人之事,这才辞官求个平安……”
吴用弯腰低头,看不到武植脸色,只有喏喏答应。
“不过先生却是错了,你若真与我说,我多半也会允的……可是事涉王妃。你也敢擅自作主,呵呵,先生啊。你如今是越发强了……”武植笑着摇头。
吴用大惊,慌得双膝跪倒:“贵王。小人也是为贵王好啊!”
“为我好,多少事情就坏在为您好这三字上……”武植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王爷啊,小人一片忠心可鉴日月……”吴用心胆俱寒,伏地不起。
武植笑笑:“我知道,所以你也不必惊惶,我也不会重重罚你,但若再有下次,你也莫怪我。”
吴用这才松了口气,却听武植道:“断去尾指,小小惩戒一下,日后再行事时莫忘看看你地左手……”
吴用呆了一呆,抬头看看武植,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武植笑笑:“我也是为你好,你若再这般行事下去,你以为还留得住性命么?”
吴用仔细想了想,冷汗簌簌而下,武植不喜揽事,大多事情都由吴用处置,贵王府很多力量也掌握在吴用手里,虽说吴用对武植从未起过异心,毕竟就算在晁盖身边时,晁盖也不过当他幕僚,从未给过他偌大权力,吴用对武植的信任很是感激,自不会起什么异心。
但自己不起异心,不代表贵王就信得过自己,贵王府地力量虽然会掌握在贵王手中,却隐隐也分出了派系,江南王进一系,朱武,林冲武家庄一系,石秀等亲卫一系,最后龙五等泼皮也勉强算上一系,几系虽说还算团结,却也不无矛盾,就说自己吧,如今最怕的就是朱武会被贵王召到身边,况且不说这几系,就贵王身边,似乎孙先生就有和自己争雄之意。
自己虽说做得事情确实为了贵王着想,但若老是自作主张,不免被孙先生之流拿到把柄,这般发展下去,自己早晚会栽个大跟斗。
“小生谢贵王!”吴用恭恭敬敬地磕头,“小人以后定不忘今日贵王断指教诲!”
武植笑道:“也不必这般肉麻,你是个人才,本王可不想闹到最后要将你扫地出门。”
吴用连连点头。
武植笑道:“若是你自己下不得手,可去寻石秀帮忙,你这就去吧!”
吴用尴尬点头,告退而去。
武植看他离去,心中一笑,若不叫这厮吃些苦头,以后行事怕是更会无法无天,幸好不是在军中,若不然这样发展下去,吴用给自己策划个“黄袍加身“也不是没可能。
汴京城外,旌旗招展,官道上停着一行车队,官道两旁,禁军兵士顶盔贯甲,持长矛斧钺警戒,车队前,十几名南朝官员列队相送。
萧奉先看着站在送行官员最前列的武植,心中感慨万千。萧芊芊站在父亲身后,依依不舍的看着武植,看着汴京城。
“贵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萧奉先拱拱手,心中一阵苦笑,看来南朝是打定主意和辽国开战了,不说此次会商根本毫无结果,而前几日,护卫统领萧天成更是无声无息的失踪,看来鲁国王辞官。上京内乱地访息南朝已经尽知。
“萧兄,萧统领之行踪兄弟会加派人手搜寻,有了消息马上知会萧兄。萧兄不必太过担心!”武植笑着劝慰,准女婿失踪,泰山大人自然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