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俣道:“那怎会?父王最喜三弟,女家又是高丽大族,人生得美极,还是高丽赫赫有名的剑手,三弟又怎会不同意,是人家姑娘抗婚,闹出了好大场风波……”话声微停,似平觉得和大宋贵王说这些有些不妥,转开话题:“哈哈,不说这些了,今日是来陪贵王出去游玩的……”
武植哪有心情陪他去游玩,今日晚间就是李家宴请大宋贵王,武植还需好好盘算下怎么从李家探出消息呢,昨日已经和江南王进派出的人手搭上了线,虽然还没什么计划,还是命王进把安道全,时迁,金大坚等人派来,这些人各有本事,也许会派上用场。
不过江南传来的一则消息也令武植有些不安,女真叛乱已被平定,竟然是完颜阿骨打弑兄,助辽国平定了叛乱,如今完颜阿骨打已经被辽国册封为生女真节度使,想来有辽国地支持完颜阿骨打会加快统一女真各部的步伐,虽然女真伤了元气,但完颜阿骨打雄才大略,金国必定会崛起于白山黑水。自己还需想办法消弱女真实力啊!
武植脑子里胡思乱想,嘴里应付道:“今日有些累了,大王子见谅。”
王成俣理解的笑笑:“说的也是,贵王这些天日日赴宴,定然疲惫,是我考虑不周了。”
武植漫不经心道:“今日是去李尚书府赴宴,大王子和李尚书可熟?”
王成俣听武植提到“李尚书”。目光一阵闪烁,虽然马上恢复常态,但眼神里那丝恨意还是被武植看到,心里一笑,这些日子王成俣提到三王子,三弟长。三弟短地。看起来十分亲热,还以为他真地不在乎什么王位呢,原来不过是城府深沉而已,李家和三王子王成桂联姻。自然会力助王成桂夺嫡,大王子不免也恨上了李家。
“李家世代忠良,是我高丽的名门望族,李尚书更是两朝元老,德高位勋,小王一向钦佩的很……”王成俣仰慕的说道,口气十分真诚。
武植恍然的点头。似乎想起了一件事,笑道:“说起李家,以前在中土曾结识一位贵国商人,也姓李,单名一个成字,此人品行不错,和武某甚是投缘,可惜自从他回故国,我二人好久未见了。”
王成俣听得武植认识高丽人。笑道:“得贵王青睐,此人福分倒是不小,小王可为贵王寻访,常去大宋行商地商人却也不多,若无意外。过几日就可寻到。”
武植装作欣喜地样子,笑道:“如此就多谢大王子了。”
王成俣笑着谦逊,嘴里还念叨“李成……李成……”忽地面色一变,问道:“贵王结识的李成多大年纪?可有儿女?”
武植来高丽前已经琢磨过了,暂时不能提和玄静的关系,用李成朋友的身份趟路,把高丽情况弄透彻再说,此时自然装作一脸疑惑:“这个却是不知,只知道李成是京都人士,常年在大宋行商,年前才回地高丽,似乎和三王子同行。”
王成俣听了武植言语,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计较厉害得失,好半天后才叹。气:“小王不瞒贵王,您说的李成十九就是李家的人。”
武植一脸欢欣,笑道:“是吗?那岂不是今晚就可见到这位老友,哈哈,真是快哉!”
王成俣苦笑道:“怕是贵王一时半刻见不到李成……”
武植讶然道:“这是为何?”
王成俣道:“方才和贵王所说三弟的婚事,抗婚的就是这李成的女儿,一个多月前三弟婚期前的几日,李家小姐忽然失踪,后来才知道原来人家一直不同意,是李尚书把她关在了府里,后来婚期临近,李家小姐打晕了看守,不知所踪,父王震怒,李家地人已经全部被抓进了大牢,李成也在其中……”
武植皱眉道:“李家的人?那李尚书?”他是明知故问。
王成俣不知道武植装傻,耐心解释:“李氏一族有很多旁系,李成这一系就全部抓了起来,父王言道若李家小姐再不出现,就拿李家开刀!听说李尚书也受了牵连,被狠狠骂了几次,罚了一年俸禄,若不是李尚书甚受父王宠信,怕是李氏一族都要跟着倒霉……”
武植听他絮絮叨叨说着这些交浅言深的话,知他心机深沉,不是喜欢卖弄口舌的人,说出这些肯定大有深意,当下不动声色,心里盘算起来。
王成俣看看武植脸色,问道:“小王冒昧问一句,贵王和李成交情如何?”
武植道:“可称深厚,大王子若能施以援手,武某感激不尽。”
王成俣面有难色:“李家触怒父王,小王实在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