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前面有个村子,我去和村民买些吃食,就不信钱财之下无人动心!”车辕上中年人大声喊着话,一脸气愤。
中年男子吆喝一声,马车缓缓停下,他跳下马车,马车中老人忽然道:“等一下,你……你多带些金银……”
老人捧了一把珍珠翡翠,颤悠悠掀开车帘,沿车帘缝隙看进去,可见掀开箱盖的箱子中,满是亮闪闪金银宝物,闪动着五彩霞光,令人目眩神迷。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叹口气,接过老人手中珍宝翡翠,小心翼翼放入怀中,沿土道向小镇走去。
看着中年男子背影,老人深深叹了口气,难道这世间,钱财真有无用之时?可惜,自己明白的有些晚了。
老人正是蔡京,当他听闻大和尚与武植的关系后,马上知道大事不妙,本来心痛爱子之逝,这才命人散播流言,也不过泄一时之愤,想羞辱一下柔福,谁知道宋人最喜家长里短,流言愈传愈烈,早已超出他的预计,本来正惶惶不安,不知此事该如何收场时,相国寺天降异象,再听得大和尚与武植渊源,蔡京更是惶恐,皇室或许宽厚,武植行事却从来不计后果,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思量之下,蔡京再不敢留在京城,只有带上历年积蓄,和几个亲近家人连夜逃离汴京,一路上不见追兵,蔡京本来心下稍定,想来武植这些年大权在握,已经不是昔日心狠手辣的年青人,前几日酒水用尽,派出下人去附近小镇采买,小镇上酒铺言道酒水卖尽,当时还不觉奇怪,谁知道一下午经过的几处村落小镇,酒铺中均买不到酒水,接着几日,自带的干粮清水渐渐用尽,沿途村落去买不到一丝米面食物,多亏路上常有小溪,这才补充了清水,但食物却是再也购买不到。
几日下来,下人都觉出了蹊跷,纷纷逃离,正是树倒猢狲散,到得最后,只余下多年的管家跟在身边,若不然,竟是马夫也没有一个。
蔡京想起这几日的落魄,不由得长叹一声,这厮行事还是这般狠辣,难道自己身携十多万珠宝,竟然会饿毙与此?
正思忖间,外面脚步声响起,蔡京急忙掀开车帘,一颗心马上坠入谷底,就见管家一脸无奈,手里的珍珠翡翠在阳光下宝光流动,灿烂耀眼,仿佛是绝大的嘲讽,刺痛了蔡京双目,蔡京回头看看满满的几箱珠宝,惨然一笑,缓缓坐回了软椅……
……
贵王府銀安殿中,武植品着香茗,一脸心满意足,蔡京饿毙的消息刚刚传回,以前自己倒是听说过蔡京死法,也不知道真伪,但这种死法倒也颇有创意,既然想蔡京死,武植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办法,遣出大量人手安排,一路上怕也动用了万余人,蔡京也算死得轰轰烈烈。
“王爷!王爷!”大殿门处,慌慌张张闯进一名侍卫,还未等他再出声,四下忽然涌出几十名侍卫,将他团团围住,就听人群中“叮当”几声,侍卫散开,闯入之侍卫已经被明晃晃钢刀架在脖颈,人也被推dao跪在。
“王爷!柔福公主……柔福公主她……”闯入的侍卫全部在意身边怒目而视的侍卫,而是悲切的喊着,眼中泪光隐现。
武植吃了一惊,站起道:“瑗瑗她怎么了?”
“她……她……宫里传出消息……公主她……她跳入湖中自尽……”侍卫说完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