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你们右北平郡人多势大,一出手就是两千骑兵,厉害。”阎柔笑着说道。
李弘苦笑,“为什么这么少?”
“各地的郡国大人都不相信渔阳城能够守得住,所以把主要兵力都放在坚守各自的城池上。按惯例,胡人的部队深入到内地后,因为担心部队的补给跟不上,一般在内地停留的时间都比较短。一旦他们攻打城池受阻,就会在城池附近的乡村大肆掳掠一番,然后就撤回去。所以各地的大人对出兵支援一事,都不是非常积极。”鲜于辅在一边小声解释道。
“难道乡村百姓就不是大汉子民吗?”李弘气愤地说道,“没有他们种粮食织布,城里人早就饿死了,冻死了。”
“子民,还是想想如何渡河作战,不要生这些无谓的气了。渔阳城的百姓还在盼着救兵呢。”鲜于辅立即小声劝道。
李弘愤怒地踢了一脚地上的杂草,大声吼道:“出发,到鲍丘河去。”
郑信的斥候队士兵陆续返回。带回来的消息都不好。
慕容绩的大军狂攻渔阳城南门。熊霸的部队已经到达渔阳城东门,正在展开攻击。裂狂风率领五千大军到达广平后,已经出城,正在沿着鲍丘河往渔阳而来。
城内四千守军在刺史大人刘虞,渔阳太守何宜,都尉田楷的带领下,死守城池。双方损失都比较大。
敌人的斥候密布在鲍丘河沿岸,要想悄悄渡河几乎就是不可能。
由于刺史大人刘虞的授权,军司马李弘全权指挥这支四千多人的部队。李弘在部队行进途中,以阎柔的六百骑兵为前曲,以鲜于辅的四百骑兵加上雍奴城潞城的两百骑兵,六百骑为后曲。以里宋为军候,窦峭,章循为左右屯,领一千步兵跟在骑兵后面。
郑信飞马赶来。
“大人,据此二十里有一个地方适合部队渡河。那里地形比较隐蔽,水流也缓,只是河面稍宽一些。但敌人的斥候对那里看得很紧,不可能做到秘密渡河。”
李弘点点头,随即对传令兵喊道:“把长敬老伯请来。”
阎柔望着田重,眼睛瞪得多大。李弘的部队里还有这么老的兵。鲜于辅赶忙小声对他解释了一下。阎柔收起轻视之心,眼内闪出对田重的敬佩之色。
“老伯,渡河的船只你们后卫屯已经找到了吗?”李弘笑着说道。
“大人请放心。船是有,但数目太少。部队人多,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田重很慎重地说道。
“渡河时间这么长,肯定会暴露形迹。突袭恐怕很难实现。”鲜于辅对李弘说道。
“我们可以先派两三百名士兵,在河岸一带对敌人的斥候实施攻击,肃清他们的暗桩。”阎柔在一边出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