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地回过头来,拓跋焘的目光刀一样落在幕僚长脸上,厉声大吼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幕僚长不敢有任何隐瞒,把拓跋焘率军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
听罢幕僚长的叙说,拓跋焘久久不语,良久始仰天长叹道:“厉害,厉害,厉害呀!”
幕僚长颤声道:“将军,都怪卑职无能……”
“不。”拓跋焘摇头道,“这不怪你,就算是我留守,也难免吃亏。”
幕僚长心中苦涩,说道:“将军,卑职让您失望了。”
“不说这个了。”拓跋焘摆了摆手,又问道,“伤亡如何?”
幕僚长道:“具体的伤亡数字正在统计,不过重装步兵伤亡不大,轻步兵的伤亡大约在三百人左右,粮草辎重也没什么损失,只是弓箭手大队……”
看了看拓跋焘的脸色,幕僚长没有接着往下说。
弓箭手大队的情形拓跋焘都已经看见了,没必要再多说了。
拓跋焘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关于昨晚敌军的两次偷袭,你有什么看法?”
幕僚长不假思索地说道:“昨晚上敌军的两次突袭区别还是很大的,第一次由内而外的偷袭明显是为了突围,选择的切入点很刁钻,以极快的速度从我中军大营与右营之间的联结带穿过,等我军反应过来的时候,敌军早已破营而出。”
拓跋焘又问道:“第二次呢?”
幕僚长吸了口气,凝声道:“第二次偷袭则不然,这次偷袭敌军来势汹汹,破营之后即兵分三路,一部敌军袭击弓箭手大队,一部敌军袭击辎重队,敌将孟虎则亲率一支精兵直取我中军大营,看那架势分明是想趁着将军率军外出之际一举踹破我军大营!”
“那是痴心妄想!”拓跋焘沉声道,“不过孟虎此人的确不简单,不仅骁勇善战,用兵也让人难以捉摸,区区两千轻兵,一群乌合之众,到了他手中居然就成了一支精兵,令我两万大军疲于奔命,难以架招,嘿!”
部将萧天不服气道:“如果不是我军疏于防备,又岂能让他得逞?”
“未必。”拓跋焘摇了摇头,冷然道,“换了是你,你能做到这样吗?孟虎此人在战场上洞察细微以及捕捉战机的能力,的确令人叹服!本将军两次为他所趁,不算冤枉,不过以后他再想讨便宜却也没那么容易了,哼哼!”
“以后?”萧天凝声问道,“这家伙还敢回来?”
“他会回来的!”拓跋焘非常肯定地说道,“如果只是为了逃命,昨晚突围之后他就不会再带着军队杀回来!本将军虽然暂时还猜不到他此次带兵突围的真正意图,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这么做绝不是为了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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