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华灯初上,从书房里出来,容浅欲回浅畅轩休息,走在长廊的尽头,竟是发现月光之下有一个身影在喝着酒,似乎那模样低落,举杯消愁。
“哟,这是怎么了?我们向来风月无边,纵览花丛的流风公子,竟是也有不如意的时候?真真是稀罕……”
走到跟前,一脸微笑,望着一向妖媚妖娆,魅惑邪魅的云绕,容浅的奚落显而易见,是人都听的出。
“你来了。”
似乎没有听到调侃,只沉默着表情仰头而饮,咽下酒水,用手一拭那性感的薄唇,云绕开口,淡淡然的。
“怎么,你在等我?”
听到这般的回答,容浅似乎有些意外。见此,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眸,云绕定然,口中说道:“这条路,是你回浅畅轩的必经之路,我若是不等你,又是在等谁呢……?”
“呵,那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平时的云绕,千种风情,万般妖娆,说起话来,撩人甜腻,让人恨不得的沉溺其中,全身鸡皮直起。可是现在,他突然这般正经的跟自己说话,容浅倒有些不习惯了,诧异的有些不理解。
“我找你,就必须要有什么事吗?”
今日的云绕,字里行间都是抓着容浅的话处不放,不明就里,只能微笑,容浅俊俏的脸上满是好笑,但同时又不乏有些好气:“没事你找我干嘛呢?”
“你管我,我想找就找。”
好似有些负气,但又不知道他到底生的哪门子气?略有些无语,容浅眨着眼睛,故意有些作弄道:“云绕小朋友,你这个样子,可是有点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哦!”
见多了他邪魅狂狷的魅惑之笑,如今偶然傲娇撒娇,容浅有点接受不了,感觉有一滴汗从自己的额头顺势而下。
“你觉得我像小孩吗?所以你才会一直这么对我不理不睬?”
定定的望着人儿,突然间话问的幽怨醋酸。不明白云绕到底什么意思,只见疑惑中,容浅轻启着口,疑惑说道:“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肯对玄夜雪笑,但从来不与我主动接近?为什么你肯对他关心,还特意为他亲自送药,但是我,从从来不曾真正出现过在你眼里?为什么,容浅,为什么……?”
猛灌了一口酒,神情似有些受伤,不知道云绕今天是抽的什么风,总之看着容浅,他似乎有无尽哀怨。
“额……玄夜雪身体不好,我给他送药也是正常的呀。怎么,如你这般四肢健全,能跑能跳的,难不成还要去羡慕他?”
有些不明白云绕的醋意从何来,容浅觉得莫名其妙。孰知,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云绕竟真的神情落寞,幽幽的,低下头去,“如果……你真能对我像对玄夜雪那般……就算是身体虚弱……又有何妨?”
“呃……”
今天的云绕,还真的奇怪的不止一点两点,站在他面前,容浅明显的感觉到他有别于平时的气息,仿佛……是那么的哀伤,被人遗弃。
“我和玄夜雪,只是朋友而已,没有你说的那般亲密吧?再者了,你流风公子游戏花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是连那雅迪郡主林薏仁,不整天还跟着你后面打转,就想得到你的青睐--你何必在这儿故作姿态,说的好像跟真的似得。”
不以为然,神情中有些调侃。可是见此,却依旧着是那副表情,云绕深然,目光深邃而静幽:“那不一样……那些人,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与她们之间,从来都不是真心的。”
“真心?”没想到云绕在这个时候竟和她谈真心,如他这种人,游戏人生,是还会有心吗?更别说真了。
“怎么,你不信?”看得懂对方那讽刺的表情,平声反问,云绕竟是一下子站起,突然间将容浅抵在长廊的圆柱上,覆唇竟是毫不犹豫的吻下,掠夺侵占!
霸道的吻,没有过多的温柔,几乎是没有给容浅以喘息的空间,云绕紧封住她柔美的唇瓣,攻占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