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好好说!”脸色隐隐不善,看到容汜那上蹿下跳的告状模样,容汇拼命的忍住那跳动的太阳穴,按住怒气!
“事情是这样的,皇兄--”
蠢笨如猪,又不懂得察言观色,一听此时容汇开口,容汜就以为是他皇兄要为他撑腰,便也不管什么了,扯开嗓子不由得就开始诉苦,“呜,皇兄,你这一次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今天,本是好意去容浅府上游玩,可是这个容浅,他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暴打了一顿--你看,你看,都打成这样了!你说他到底过不过分!我不管,容浅她今日殴打兄长,欺上罔顾,这一次,皇兄你是无论如何都得替我好好教训他一下!”
容汇和自己是同一个父亲,而和容浅则是堂兄弟,相信这亲疏远近,孰轻孰重,容汇他自是分得清!所以得意中,容汜有些沾沾自喜,心里是十足十的肯定!哼,该死的容浅,敢打他?他要她吃不完兜着走!
“浅弟,是这样吗?”不管真相如何,这过场容汇总是要走一走的。
闻言,容浅要了摇头,故意说的可怜兮兮,善良无辜:“皇帝哥哥,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怎么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
略观当场,殿后的帐帷下好似隐隐的露着一只鞋面,心知肚明,意味深长,容浅微微的眯起眼睛,心里自然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若是寻常妃嫔,召来欢愉,容汇又何必这般狼狈掩饰?不想人知,故意回避,可见这其中玄机,耐人寻味……
断定这躲藏之人定是不后宫妃嫔,其间身份,自然也不能告知他人--微笑间,容浅转折眼眸,一脸意味。
“皇帝哥哥,我承认,三哥哥脸上的伤,是我打的!可是,那却是他应该得的!日前我府上,来了位贵客,人家曾助过我,所以一直以来我将她奉座上宾!可是三哥哥呢,鬼迷心窍,今日在我府上,看见人姑娘长的漂亮,竟是心生歹念,意欲上前非礼染指--并且还是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皇帝哥哥,先帝曾告诫我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容浅遵循先帝遗命,将人姑娘留在府中,意为报答。可是三哥哥他是非不分,左右不听,一定要对人姑娘下手!所有没有办法,为了大义,我只能出手,阻拦一切!”
“容浅,你放屁!那女的什么时候对你有恩了!不过就是个小丫头,我玩一下又能怎样!至于你下那么重的狠手,将我打成这样吗!”容汜做事抓不住重点,就连反驳的话也总说的可笑无力!
闻言,冷冷扬唇,眸中冰冷,容浅微一瞥他,话语反嗤:“笑话,小丫头难道就不能对我有恩了吗?当年圣丽皇姑姑救下先帝时,不过也才十六七岁,难道就因为她年纪小,是个小丫头,我们就可以抹杀她的功劳,随意的侵犯她?不尊重她?!”
天紫自先帝容运枫起,就非常注重仁义礼信,所以当年,他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认了一个砍柴女为义妹,享受公主尊荣!
今日的这件事,本来也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人王爷看上了个姑娘,想收之入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在他们皇室之中,再平常不过,属蚁事一桩!
但是,事有复杂,什么事情摊上了这“恩情”二字,再要想糊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今日容浅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容汇怎么处理了?这万一处理的不好,委屈了什么人,最后将此事一宣扬,那指不定引起的波澜便是他容汇罔顾不尊,不守先帝遗命了!
要知道他这个皇帝之位,都是因为先帝遗命而得来的!若是此时闹出他什么不遵遗命之事,那明显的,他的皇位很有可能岌岌可危!所以,根本无需思考,形势已经摆在眼前了,纵使他容汇相帮容汜,但只有容浅今日有这句话在这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到容汜那边的!
“三弟,这件事,是你的不对,你还有脸跑朕面前!”
“什么,皇兄!我哪里不对了!”
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不帮自己,大惊中容汜顿时变了脸色!
而隐隐浅笑,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因为这种结果,她容浅早就料到,根本无需有多意外。
为什么她之前乐意同容汜前来?原因就在于此!老子立下的规矩,做儿子的怎能不守?莫不是他真想惹人非议?不要他的那般龙椅了?呵!
容汜该教训,打他一顿出气!本来走这一趟,她容浅只是想脱身,名正言顺的不担任何责任!可是现在,她似乎又不满足了,机会在手,她有怎能不好好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