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另一枚虎符拿到手,再由桑铁坤去京畿大营搅浑这潭水。
原先由桑铁坤掌控的武装力量,合并刺盟的人马,由桑悠倾和楚清带领,结合其他支持赵晟乾的武将按原计划去攻打宫门,进宫救驾。
那些支持赵晟乾的文臣们,则趁机将此事宣扬出去,煽动百姓,在建宁都城中制造混乱,打乱赵晟皋的布置。
赵晟皋想要将一切都放在皇宫中完成,避开天下皆知的局面。
楚清就偏偏不让他如意,他们名正言顺,可不怕被天下人知晓三皇子赵晟皋弑父杀兄的罪行。
酒酒和断刀,紧跟在楚清左右,他们的任务并非是闯宫,而是保护楚清的安全。
今夜,注定是一个染血之夜。
楚清脱下了绫罗长裙,换上了女式的劲装软甲,英姿飒爽,扫去了平日里那丝女儿娇媚。
“出发!”
一声娇喝,楚清带着刺盟的人,前去与桑悠倾会合。
皇宫外,风云来袭,皇宫内,赵晟皋与赵琮对视,互不相让。
一切,他都布置妥当,只等着捷报传来。到时候,事实摆在自己的父皇面前,他即便心有不愿,也只能妥协了。
否则,这南楚的江山,还能给了外人不成?
“父皇,长夜漫漫终究也会过去。结局已定,你又何必再执着?”赵晟皋的声音,在内殿中回荡,久久不息。
他还未向自己的好父亲说出,北韩的军队已经蓄势待发,不日将兵临城下。
到时候,除了他,南楚还有谁能给抵挡?
微薄的唇角,轻轻扬起,若有若无的笑容驱散了赵晟皋身上与生俱来的寒冷,苍白病态的双颊,也染上了一抹兴奋的红晕。
“孽子孽子……当初当初……朕就不该让你活着!”赵琮恨得咬牙切齿,看向赵晟皋的眼神中复杂难辨。
似有狠戾,似有心疼,似有愤怒……
如此绝情的话,并未让赵晟皋露出伤心的表情,反而让他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增大起来。声音平和的缓缓流出:“是啊……皋原本就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在我母后被父皇你毒死的那一刻,我就应该跟着我那可怜的母后一起离开。或许是母后不甘心,不忍心让我来不及看一眼这个繁华世界就死去,所以即便她死了,也要生下我。”
轰——!
赵晟皋的话,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让内殿中不知情的人,都震得目瞪口呆。
在宫中当差多年的人,都知道三皇子赵晟皋的生母是皇上的第二任皇后,死于暴病,在临死前,生下早产的三皇子,所以三皇子从小就体弱多病,这都是从娘胎中的不足带来的。
却不想,这其中居然还有如此内情。
听到的御林军,都默默的避开视线。得闻这种天家秘闻,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怎么会?父皇怎么会那么做?”被钢刀架在脖子上,跪坐在赵晟皋身边的赵雅媃震惊的摇头。
她不愿相信赵晟皋说的话,在她心中最伟大的父亲,怎么会用如此毒辣的手段去对付自己的妻子?
“媃儿,你别激动。你父皇并非无情之人,不要受了坏人蛊惑。”乔皇后焦急的喊道,生怕赵雅媃一个激动,直接抹了脖子。
“这都是你那恶毒的母亲应有的下场,朕无愧于心!”赵琮大声吼了一句,似乎也是被赵晟皋的话触动了往事,让他心痛难当。
嗬——
众人心中纷纷抽气。
这惊天的秘闻,似乎一桩接着一桩。刚才还在同情三皇子的遭遇,此可听楚皇一句话,似乎又暗示着其中还有隐情?
赵晟皋神情并未有太多变化,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无论母后如何……还未出生的我,又有何罪?”
“皋儿,正是因为你无罪,所以你父皇才依旧让你当一位皇子,你身体孱弱,他从来也都是吩咐御医好好给你调养。你怎能因此而埋怨你的父皇?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你父皇的苦心?”乔皇后忍不住开口。
“你住嘴!”赵晟皋突然厉喝,顿时让内殿中变得极为的安静。
突然,殿外有人脚步匆匆的进入殿中,直接来到赵晟皋面前,附耳几句。
内容不明,却让赵晟皋向来都淡得不见痕迹的眉,微微的轻蹙了一下。最后,化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终于开始攻打宫门了……
看着自己布下的棋子,开始一个个按照预想般那样发展,赵晟皋心中有一种智握天下的感觉。
宫门外,楚清和桑悠倾两人骑马在队伍之后,这样的场面,她们两人自然不会冲到跟前去碍手碍脚。
正面的攻击,由赵晟乾的那些兵马们完成,楚清则吩咐刺盟之人,暗中与先一步潜入皇宫的人马会和,在皇宫里悄无声息的进行清洗。
只要等到桑铁坤那边揪出了京畿大营中赵晟皋的棋子,率领京畿大营的军队前来会和,皇宫的防守便如薄纸一般,一捅就破。
与此同时,赵晟颢等人策马回京,眼下也已经到了城门之外。
“太子殿下回城,快开城门!”一名士兵一马当前,向守城的人马高喊,命令众人打开城门。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