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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结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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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以为苏老夫人是被她劝动了,心里一喜,忙是起身把笔和纸拿了过来,又吩咐武妈妈搬了个小几过来,放在了床上,让苏老夫人写得舒服点……

苏老夫人执了笔,写了一行字,然后看了眼孙氏把纸往她推了下。

不用担心,孙琳琅的嫁妆,她会想办法还给斐儿!孙氏一看,一颗心就紧缩了起来,诧愕而又不可置信地看向苏老夫人,“母亲,您,您……。”

孙氏咽下下口水,抿了抿唇,然后才继续说道,“母亲,您这意思是,国公爷,他,他真的把姐姐的嫁妆给花了?”

苏老夫人脸色微红,长长地叹了口气。

儿子把原配的嫁妆填给了良嫔那对母子,儿子做出这般无耻的事来,她也没脸见人,她原想是自己把孙琳琅的嫁妆给补出来!原是咬咬牙应该是能够的,可那大火一烧,自己好些珍藏都毁了。

这孙琳琅的嫁妆不少,如今哪能填上啊?苏老夫人一脸死灰。

孙氏诧愕,震惊地看着苏老夫人。

真的,真的花了?

那么多的铺子,田产,庄子,金银玉器,珠宝珍玩。国公府有自己的产业,苏家主子又不多,便是日子过得非常的奢华也是绰绰有余。

苏家并不需要孙琳琅嫁妆来养活。

苏华检都花去哪了?

苏老夫人半眯着眼睛。

武妈妈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孙氏沉默了半响,心里才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是啊,苏华检与这老不死的,既能一个陷害孙琳琅,另一个杀了孙琳琅,花了孙琳琅的嫁妆,比起来算是小菜一碟了!不过……

孙氏眉头皱了起来,抬眸看向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半阖着眼睛靠在大迎枕上,周身都散发着悲凉的气息。

她会填上?她拿什么填上那个大窟窿?还不是她自己这些年积攒的来填?可是,孙琳琅那么多的嫁妆,再加上这么多年来的收入,她能填补得上吗?

而且,如今她手里的东西,自己和苏瑶可是有份的!

孙氏眼里闪出了精光来,问道,“母亲您的意思是,您要把姐姐嫁妆折现成了银钱给斐儿吗?”

苏老夫人沉默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母亲,您怎么如此做呢?那是多大的一个窟窿啊?这您手里棺材本都拿拿去填了那窟窿,要是斐儿铁了心不再认我们呢?那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孙氏立即声音都尖锐了起来,“而且,瑶儿还没有出嫁呢?母亲您从小疼着她长大的,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委屈吗?”

苏老夫人又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心意已决。

孙氏脸一沉,声音又拔高了几分,“母亲,您要是那么做,我也不拦着您,可是您也不止是斐儿一个孙子,您的东西,我和瑶儿,嗯,还有如莲和玉雪都该有份的,您把我们分给我们!”

苏老夫人倏地睁开了眼睛,怒目看向孙氏,抬手颤抖着指向孙氏。

怎么,自己还没有死呢,她就惦记着自己手里的那点银钱了?这个不孝的东西。

贱人!

孙氏对视着苏老夫人的怒目,嘴角噙着冷笑,伸手就挥开了苏老夫人的手,“怎么?母亲难道还就真的想全都赔给了苏斐那不孝子不成?有我在,您就别想,您要是不想苏华检被人戳脊梁骨,那您就把我们该得的那份分给我们,然后再去填苏华检挖的那个窟窿!他苏华检不要脸,如今苏家是什么地步,母亲您睁开眼睛看看!还有,便就是如今有那个能力,就是把钱给扔到水里,我也不会掏出来去帮他填窟窿?”

反了天了?这贱人!苏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喉咙里发出了咿咿呀呀不清晰的声音来,扬手就要朝孙氏的脸上打去。

“您还打我?”孙氏伸手一把攥住了苏老夫人挥过来的手,捏住了她骨瘦如柴的手。

苏老夫人顿时痛得蹙起了眉头。

孙氏把她的手甩了开去,尖声说道,“我是要回属于我应得的,有什么错?还要母亲动手来教训我?”

说着孙氏看向苏老夫人的目光看了戾气,“难道如今谦儿不在了,您以后想要苏斐来给您送终,所以就恨不得把您的棺材本都给他?哼,别忘了,以前是怎么对他的!”

苏斐是什么性子?能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去死牢,把亲弟弟害死,还把妹妹害得不能生育了。

他苏斐会原谅她这个杀母仇人?

娘家的嫡母是死了,苏斐是去给她上了香,可那是面子情!

死老太婆,这么多年来,对苏斐这个出众的孙子,可是看都不想看一眼!苏斐会因为她赔上那棺材本还了孙琳琅的嫁妆而原谅她?

怎么可能!

苏老夫人双目欲裂地看向孙氏,手指指向门的方向,喉咙里发着不成字的怒吼声。

“想要我滚?”孙氏扭头看了眼门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苏老夫人眼眸里闪出一抹亮光,点了下头,指着门口的放下继续朝孙氏吼着。

“母亲您就这么不待见我吗?苏家落到如今家破人亡的地步,还不是我这个儿媳妇在您身边伺候着您?”孙氏目光看向苏老夫人。

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是想着怎么把自己的棺材赔给苏斐!又想着因为她,自己瞎了一只眼睛,还受了那痛彻心扉的剐肉之痛,孙氏心里对她的恨就唰唰地往血液里奔腾而去。

如今,这老不死的不能说话了,如今这府里是自己当家做主!自己要不好好报复一下,那她以往所受的,那不是白白受了?

苏老夫人目光愤怒地盯着她,手指依旧指着门口,让她滚!

孙氏不但不走,反而坐在了床边,伸手把自己头上一根银簪给拔了下来,在手心里划了划,道,“你知道,我一只眼睛看不见是什么感觉吗?还有太医给我剐肉是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贱人,你敢!苏老夫人顿时瞪圆了眼睛,怒气腾腾地指着孙氏,嘴巴发着呜呜的声音。

一旁的武妈妈也抬起头来,目光里闪过一抹惊惧看向孙氏,低声说道,“夫人,您息怒,老夫人如今身子还没有利索呢,小姐昨晚还念叨着老夫人的身子呢!”

瞧得夫人的意思,是要对老夫人动手,这做儿媳妇的对婆母动手,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这传了出去,有这样一个母亲,小姐的名声也跟着要毁没了,那可就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孙氏自然听得懂武妈妈话里的意思,瞥了她一眼,“我有分寸的。”

说完,孙氏就继续看戏苏老夫人道,“母亲,您想不想尝一尝呢?那滋味,可别提多**了!”

孙氏说着脸上都带了森然的笑意,话一落,手里的簪子就往老夫人的大腿上扎了进去。

苏老夫人痛得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孙氏把簪子拔了出来,簪子上还带着鲜血,孙氏看向苏老夫人道,“很舒服吧?”

苏老夫人痛得手去捂那伤口,目光狠厉地看向孙氏,喉咙里发着怒吼声。

大逆不道的东西!

不是人!

禽兽不如的贱人!

苏老夫人朝门外呜呜地叫着。

苏老夫人哑了,经常就这么呜呜地叫着,单妈妈也双喜几个还是从中听得苏老夫人的声音不对,可门从里反锁了,而且孙氏又没有叫人,单妈妈等人心里很着急,却是还是进步了门。

武妈妈看得心惊肉跳的。

“痛吗?我当时受了多少刀,我会一一都还给你!”孙氏又朝她的大腿扎去。

苏老夫人这回有了警戒,立即躲开了孙氏的攻击。

孙氏气得暴跳,扭头对武妈妈道,“过来摁住她。”

“夫人!”武妈妈哆嗦着不敢向前,劝着孙氏道,“夫人,老夫人如今已经哑了,这身子也不比以往了,您想想小姐,她是小姐的亲祖母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小姐怎么做人啊?”

“过来。”孙氏目光阴狠地看了眼武妈妈,命令道。

武妈妈踌躇不前,孙氏往苏老夫人的身上又扎了两下,都被老夫人躲了过去。

孙氏便是看向武妈妈愤怒道,“没胆色的东西,如今苏家都这样了,还怕什么?谁敢嚼舌根,我拨了她的舌头!瑶儿,瑶儿还指望这她这个当祖母的不成?瑶儿如今也就只能指望上孙家了,快过来帮忙?”

如今这府里是她说了算!老不死的害得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头,怎么能扎一下就算了?

都已经动了手了,断没有就收手的!

武妈妈只得往前走两步,爬上了床榻,伸手抓住了苏老夫人。

孙氏抿着笑,往苏老夫人的身上扎去,一边狰狞地笑着问道,“痛不痛?舒服不舒服?”

那簪子又细又锋,孙氏每一下都插入了血肉里,苏老夫人痛得嘴里发出呜的痛呼声,额头汗水如豆大,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

“夫人,夫人,老夫人怎么了?”单妈妈在门外把门拍得啪啪的作响,很是大声地问道,“是不是老夫人又哪里不舒服了?”

“夫人,您开开门。”双喜几个也伸手拍着门。

孙氏没有理会,只挑着苏老夫人大腿,背部等地方衣服遮掩着不会露出来的地方扎去。

苏老夫人喉咙发出的声音凄惨无比。

单妈妈听得心急如焚,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声道,“夫人,您要是不开门,奴婢等就要冒犯了,要撞门了。”

等了片刻,见屋里没有回应,单妈妈就对双喜几个说道,“撞门。”

门顿时被撞得咚咚的响。

武妈妈扭头看向被撞得摇晃的门,忐忑地看向孙氏,“夫人……。”

孙氏喘着气,又在苏老夫人的背上扎了一下,然后拨了出来,用帕子擦了擦簪子上的血迹,插入了发间,然后朝武妈妈点了点头。

武妈妈放开了苏老夫人的手。

一得了自由,苏老夫人就挣扎爬了起来,准备朝孙氏扑了过去,可她身上如是痛得厉害,一下又跌到了床上。

孙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阴沉沉地看向苏老夫人说道,“痛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吗?那是我身上一块块的肉用刀子割下来的!跟我比起来,这算什么?我受得了,母亲您怎么就受不了了?这只是讨回了一点点罢了,我会跟你连本带利讨回来的!还有你的东西,你也别想着都给了苏斐那不孝子!”

说着示意了一下武妈妈去开门,而她是站了起来,伸手去扶苏老夫人,“要是不想苏华检和瑶儿被人唾骂,母亲,您知道该怎么做!”

苏老夫人本是想伸手掐死了孙氏这贱人,可听了她的话,伸手攥住着她的手,手指甲都要深深的掐到了肉里,目光几乎要把孙氏生吞活剥一般。

孙氏带了笑,扶着她躺好了,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母亲,要不要请大夫来给您看看?”

苏老夫人咬着牙,瞪着她摇了摇头,又指了指门的方向。

“好吧,既如此,那我就不去请大夫了,您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要派人去请大夫来。”孙氏抽出了锦帕,温柔体贴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单妈妈等人冲了进来,诧愕地看着这一幕。

孙氏笑着站了起来,“那儿媳就告退了。”

苏老夫人摆手。

孙氏转身嘱咐了单妈妈等人好生照顾老夫人这才往外走,苏老夫人目光瞪着她的背影,恨不得能灼出个洞来。

“老夫人,您怎么了?”单妈妈见得苏老夫人一头的冷汗,连头发都湿透了,问道。

苏老夫人目光看向双喜等人,挥了挥手。

单妈妈扭头对双喜等人道,“你们先下去吧,老夫人这有我伺候着。”

“是。”双喜等人齐声应了,退出了屋子,并带上了门。

“老夫人,有什么话,您就与奴婢说吧。”单妈妈用帕子擦老夫人脸上的汗水,含泪道。

苏老夫人示意单妈妈掀开了被子。

单妈妈点头把被子给掀开了。

苏老夫人又是示意了她把自己的裤子给褪下了。

单妈妈伸手把她裤子给脱了,一脱下,见得她大腿上的冒着血珠的伤口,顿时捂住了嘴,“这,这,老夫人……。”

苏老夫人惨白着脸冷汗涔涔地摆了摆手,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背部等地方,然后示意她去拿药。

“夫人,夫人她怎么能下得了手?她不是人!奴婢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老夫人您报了这仇!”单妈妈抹着泪,愤然说道。

苏老夫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又是指了指自己,浑浊了眼睛里老泪横流,又是比划了一番。

是她罪有应得,这都是报应,是她罪孽深重,杀了孙琳琅,如今自己被儿媳妇折磨,这都是报应啊。

为了儿子与孙女,这件事也不能张扬出去啊!

单妈妈顿时哭了起来,“老夫人……。”

老夫人何曾受过这等苦头?如今人老了,被孙氏这歹毒之人折磨,为了国公爷和小姐,有苦还不能说!

苏老夫人拍了拍单妈妈的手。

单妈妈便是流着泪水点了点头去拿药。

孙氏回了房间,吩咐武妈妈道,“派人仔细看着老夫人那边,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武妈妈点头,“是。”

……

下午,忍冬便把苏家那边的事情禀告了清宁。

这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清宁面色不改,“嗯,我知道了。”

想着又吩咐了一句,“派人看着点孙家那边,尤其是孙玉雪。”

忍冬点头。

清宁又问道,“那嫁妆事情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这京城里的铺子大体都还是没有变,不过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中间周转过了主人没有,要是周转了,又周转了几次,还有那些田产和庄子,有些又离得远,这细细查来,想来是要费些时间的。”忍冬回道。

“是我太急了些。”清宁说了一声,起身去拿了嫁妆单子出来,仔细琢磨了一番又放进了匣子里,然后叫了茶梅过来,“你去吩咐一声,让各掌柜明日都过来一趟。”

苏华检既是敢把原配的嫁妆花在良嫔和庄王母子身上,那自是会做得周密,又过了这么多年了,这要查清楚,自是要费些时间了!但以苏华检的谨慎,去世婆婆的嫁妆定不是握在他的手里就是在庄王的手里,又不能在明面上,所以不定是有死忠的人在打理。

自己的嫁妆也有不少陪嫁铺子,虽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大的效果,但至少给庄王敲一警钟!

晚上苏斐回来,清宁就与他提了自己的打算。

苏斐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玉佩给了清宁说道,“如今,朝堂那边我是抽不开身,我名下这边还有些产业,应该能帮上些忙,等会我让松木去通知掌事的明日过来,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他们去做,我把松木也留给你使唤。”

如今,太子与庄王正是在较劲的时候,苏斐很忙,清宁自然清楚,于是伸手接了,点头,“我本来是打算先让我的人试试水,要能行,再跟你讨的,不过有了你的帮助,是如虎添翼。”

她是想先拿自己的去投石问路,等有了动静再说的,如今如此,那就更加有信心了。

“无妨,放手去做,要是斗不过,都破产了,那我也能养你们娘俩。”苏斐清俊的眉眼温柔如水,“就是辛苦你了,我如今也抽不开身来。”

“你不用担心我,只管忙你的。”清宁温柔地笑,“哪里辛苦我了,你如今每日忙得早出晚归的,瑾儿白天都到处的寻你,你看他,你晚上你不回来,他都不睡。”

鬼精灵一般的,如今越发的认人,白日里见不到他父亲,晚上苏斐回来得晚了,便是她哄,也不会睡,硬是撑着等了他父亲回来,父子两人亲热一番,他才会满足地睡觉。

苏瑾正是站在苏斐的腿上,见得清宁伸手去摸他的脸,高兴得呵呵地直乐。

“乖瑾儿!”苏斐低头在苏瑾的脸上亲了一口,扭头叫了茶梅去叫了松木来,仔细吩咐了他一番。

挥退了下人,父子两人高兴地玩了会,苏瑾就很乖地在苏斐的怀里睡着了,苏斐低头柔柔地一笑,抱了他往床榻边的小床走去。

清宁放下了手里针线,也没有叫丫头进来伺候,起身跟了过去。

夫妻两人轻手轻脚地把苏瑾放在了小床上,盖好了被子,两人这才是上了床。

一番鱼水之欢后,清洗了后,两人才相拥入了睡。

翌日清宁醒来,苏斐早已经上朝,唯苏瑾睡在她的旁边,乌溜溜地眼睛看着帐顶,咬着手指头玩无比的乖巧。

清宁温柔地笑,“瑾儿。”

苏瑾扭头一看,见得娘亲睁开了眼睛立即往清宁的怀里拱,就啊哦啊哦地欢声说了起来。

清宁笑着把他抱到了怀里,喂他吃了奶,然后母子两人笑闹了一番。茶梅等人听得里面的笑声,推门笑着走了进来。

一番梳洗,清宁吃着早饭,一旁的乳娘喂了苏瑾用青菜和肉末熬成的粥,苏瑾虽是吃了奶,但也还是吃了几口粥,吃得很是欢实。

吃了早饭,消了会食物,把苏瑾交给了乳娘丫头们,清宁去处理了府里的庶务,因为今日要见掌柜的,清宁就让他们把紧急重要的事禀告上来。

刚处理完了,茶梅就说各掌柜都已经到齐了在外院的议事厅候着。

清宁起身带了茶梅几个去了外院。

自己陪嫁铺子的掌柜都是认识的,这苏斐名下产业的掌柜的也是见过的,

所以大都是熟人。

清宁也没有与他们客套,直接进入主题,把准备好的铺子名单让茶梅玉簪每人发了一份。

各掌柜看了那名单,虽不知道今日来是为了何事,看了那名单,也都没有开口贸然开口问。

清宁看了一眼,道,“各位掌柜的都看到了手里的名单了,这里面有些是与你们同行相争的对手,有些可能是合作过的伙伴,今日请各位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这上面的名单,你们放开手给我去挤兑了,挤不跨,那就让他们亏损。”

“郡王妃……”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说以。

郡王府不是商家,这名下的产业不过是增添些进项,锦上添花罢了,没有必要与那商人一样斗个你死我活啊!

清宁也没有解释,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堂堂正正地与他们斗争也罢了,栽赃陷害也罢,只要挤垮了他们,或是让他们亏损,只要达到我想要的结果,那就足够了!”

众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齐刷刷站了起来,“是,小的谨遵郡王妃令。”

清宁弯了弯嘴角,“嗯,这做生意,我不是很在行,各位有什么好的计策,可一回去自行思考。或是几个人相互一起探讨也都行的。”

这意思就是,他们怎么做尽管放开了手去做。

各位掌柜的虽不知道自家的主子为何如此做,忙点头应了。

清宁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既是让他们放开了手去做,她就没有开口问他们会如何做,她只要结果就行。所以,稍微问问了各铺子眼下的情况,然后又让茶梅去把准备好的封红一一分给了各位掌柜,“眼瞅着就是中秋佳节了,但今年非比往年……又郡王爷的外祖母前去了,所以郡王府今年是不会大肆热闹了,这是郡王爷与我的一点心意,大家回去好好与家人团聚团聚,还有各铺子里的伙计也都各多发一个月月俸。”

四皇子母子造反身死,这余孽还在清理,皇上一直缠绵病榻不见好,这京城上空都似是弥漫了一股忧愁,各世家,勋贵哪还有过中秋节的心思?所以各府都低调了起来,这老百姓自也明白跟着低调了起来,所以今年京城中秋团圆佳节的气氛也没有往年的热闹欢庆。

各管事都是心思剔透之人,自明白,接了封红,拱手道谢告辞,“多谢郡王爷,郡王妃赏赐,那小的们就先告退了。”

清宁点头,让管家和松木两人送了他们出去。

清宁搁在了茶杯,往后院走。

秋阳高照,清宁弯着嘴角,心情很是不错。

这虽不是最佳除去了庄王良嫔的办法,但庄王要是想起事,那就少不了银钱,众人皆说行商是贱业,可这没了银钱,便是英雄也是寸步难行,吃穿住行,哪一个都离不了银钱。

便是那种地的农户,种了地卖了粮食,还不是为得那几个银钱?

所谓,一文钱能难倒英雄。

这庄王要造反,那就要很多很多的银钱,孙琳琅的嫁妆里铺子,田产,庄子每年的产息不少。

要是如今手里的不够。

她还可以回娘家与母亲借来母亲手里的产业用一用,李芸娘娘家没有人,但是李家多年的积攒都在她的手里。

母亲怀了双胎儿,又得知父亲会让其中一个弟弟继承李家香火,她便与母亲商议了母亲手里的产业一半留给了李仪昊,另外一半母亲留些傍身,然后剩下的她与萧仪正两人一人一半,而两个弟弟的产业如今都是母亲在打理,所以,母亲手里的产业不少。

自己就先从铺子入手,先断了他一部分银钱来源。

只有千里追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他们总是不能等庄王准备好了起事,然后才应对!

这狗急了跳墙,她就是想逼得庄王跳墙。

……

转眼到了孙老夫人出殡的日子就到了,在出殡的前一日,清宁与苏斐又下午去了一趟孙府,吃了晚饭才回来。

这次,孙氏,苏瑶还是孙玉雪都脸色凄然,并没有如上次那般找清宁的不是。

到了第二日,孙老夫人出殡的那日,苏斐特意告了一日假,早上天蒙蒙亮就起来梳洗了一番,穿了素服,又喂了苏瑾,吩咐了乳娘与孙妈妈等人好生照顾着苏瑾,两人才是离了郡王府去了孙府。

在孙府吃了早饭,等到了看好的时辰,就出发了。

女眷只送到了大门口,都派了心腹的丫头或是妈妈相送,清宁派了茶梅去,身边带了忍冬与薄荷。

苏斐是嫡亲的外孙,他是要去送葬的。

庄王给了孙府面子,特意陪了孙玉琦一起回了孙家,孙家的人受宠若惊,自庄王是不用去送葬的,所以准备了精巧的院子供他休息。

……

直到正午,苏斐等人才回来。

好在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不热了。

孙正彦父子的同僚和朋友有些告辞了,关系亲厚的留了下来,还有亲戚或是姻亲都没有走。

男宾女眷分开准备了宴席。

孙玉雪因腿脚不便就没有出来待客,只孙玉琦跟了蒋氏等人出来招呼了客人。

孙玉琦一身孝,却是粉面桃腮脸色非常的妍丽。

清宁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加留意。

倒是孙玉琦朝她行了礼,与她攀谈了起来,“郡王妃。”

这孙玉琦虽是庄王的女人,但却只是一个妾,清宁十分坦然地受了她的礼,微微颔首,“侧妃娘娘。”

“很长时间没见郡王妃了,对了,还没有恭喜郡王妃呢。”孙玉琦温柔道。

“多谢侧妃娘娘了。”清宁淡声道。

“很久不见郡王妃了,郡王妃一切可还好?对了,妾身那小侄子可好?”孙玉琦自小在孙玉雪的风华掩盖之下,但却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见清宁不欲多谈的样子,就把话题往苏瑾的身上扯。

提到苏瑾,清宁脸上的笑意就带了几分温暖,但话还是那么简单和疏离,“挺好的,多谢侧妃娘娘记挂了。”

见如此,孙玉琦也懂得进退,又拉了旁边的堂嫂,嫂子加了进来,闲聊了起来。

大体都是聊的是各自家里的小孩子,至于其他的,如今是孙老夫人出殡之日,也不好闲聊。

聊了会,宴席就开始了。

依旧是准备的是素宴,不过也是做得非常的精致可口。

吃了宴席,蒋氏就请了大家去了花厅喝茶,消食。

女眷这边倒是风平浪静,一派和乐。

菜是素菜,但也上了美酒,席间更是有庄王在,也就多了几分气氛。

饭饱酒足,孙家自然给众客人准备了地方休息。

庄王身份尊贵,给他准备的院子是最好的,其次便是苏斐的,两人都是独立的院子,隔得也不远还在同一个方向。

到了庄王歇息的院子,庄王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盛情邀请苏斐进屋去坐坐,“郡王爷,算起来,本王还要叫你一声表哥,不如进去一起喝杯醒酒茶?”

“王爷言重,微臣万万不敢当。”苏斐不慌不忙地抱拳说道。

孙玉琦不过是一个侧妃,这正儿八经的庄王岳家可是魏家,这声表哥他可是当不起。

“郡王爷向来就是与我客气,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有着同窗之谊,这了不得的缘分。”庄王笑着看向苏斐,“说不定将来,我们的关系还能进一步呢!”

“哦?”苏斐微微挑眉。

“天机不可泄露,郡王爷等会就知道了。”庄王哈哈哈笑着进了院子。

苏斐眼里闪过冷意,扭头与孙玉卓往给他准备的院子走。

送苏斐进了屋,孙玉卓道,“这是小厅,郡王爷可以在这里坐一坐喝杯茶,醒醒酒,要是困了,那卧房就在隔壁的厢房,那被褥帐幔全都是新的,都用香熏过了的,还望郡王爷不要嫌弃。”

苏斐自小与孙家的人都不亲,如今是郡王爷了,孙玉卓很是恭敬,不敢有半分的不是。

“有劳。”苏斐淡声道。

孙玉卓就告辞,“郡王爷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就是,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苏斐点了点头。

孙玉卓叫了丫头上了茶,然后才转身出了屋子。

苏斐端起了茶,晃了晃没有喝一口,吩咐柏木道,“你去隔壁厢房看看。”

“是。”柏木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出了屋子去了隔壁的厢房,

柏木很快就返了回来,面色怪异,“郡王爷,二少夫人在里面,小的已经把她拍晕了,只是,二少夫人她脸色潮红,似是中了媚药。”

苏斐目光一冷,叫了暗处跟着的桥木出来,吩咐他与柏木说道,“你们去她送到王爷的房里去。”

柏木与桥木低头应了。

松木脸色愤然,这二少夫人真是太不要脸了!这是她嫡亲的祖母出殡的日子呢,竟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出来。

苏斐负手站在了窗边,目光朝外看去。

院子里有一颗芙蓉花,正是开得鲜艳夺目,非常的漂亮,苏斐却是目光清冷,面上没有一点的温度。

进一步的关系?

庄王倒是想得周全,想要孙玉雪爬上了自己的床。

孙玉雪做如此下贱的事情来,孙家还有哪些人是知情的?

孙老夫人杀了自己的母亲,如今她死了,死者为大,自己吊唁,又是送她出殡,如今也算是仁至义尽。

可孙玉雪却是如此不要脸,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在这种日子来算计他!

这孙玉雪是个残废的,孙家如今办丧事而乱,但孙玉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孙家的人是真不知道,还是乐于见成?

也不知道宁儿如何了?苏斐心里一阵担心,想着清宁身边有忍冬和薄荷,寸步不离的跟着,应该不会出事,想来今日他们要算计的是自己,应该不会对宁儿如何,苏斐如此一想,心里的怒火才平息了些。

显然,孙玉雪的行事,不管孙家的人如何,庄王是知情的,而且他显然也是支持的!

苏斐眼里如是覆了一层寒霜冰冷至极,希望事发了,庄王要挺得住!他还在想着设计陷害他呢,他倒是好,自己撞上门来了!

苏斐等得松木与柏木回来,干脆就出了院子,去外面的散步了起来,这孙家的客人也还不少,这路上自是有人一边晒太阳,一边消食的。

苏斐淡笑着把他们往庄王院子的方向引。那么好的戏,怎么能少得了看戏的人呢?

……

刚是喝了半盅茶,一个丫头一脸慌张地进了花厅,“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放肆,什么事情当着这么多的客人在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蒋氏喝了一声。

“是……是。”那丫头抬头看了眼孙氏,吞吞吐吐地地说道,“表小姐……。”

“你这贱婢,表小姐刚不是回房歇息去了?她能有什么事?”蒋氏沉声喝道。

那丫头就低下了头,跪了下去。

“快说,瑶儿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哪里?”孙氏很焦急地问道。

“妹妹别急,瑶儿不会有什么事的,她身边还跟着丫头呢。”蒋氏轻声安慰了一句。

孙氏看了眼屋里的人,忙坐好了。是啊,太急了,这么多的人在,要是女儿真的出了不好的事,自然不能张扬。

说着扭头吩咐几个儿媳妇道,“你带各位夫人小姐去暖阁那边喝茶吧,那边的桂花开得正好,我等会就过去。”

说着又看了眼清宁,说道,“你是瑶儿的长嫂,你就留下吧,你母亲很自也不好,要是瑶儿有什么事情,你也好拿个主意。”

孙家少夫人门请了各位移驾暖阁。

在座的人都是人精儿,都起了身随孙家少夫人去暖阁。

蒋氏都如此说了,清宁就留了下来,她蹙着眉头想的是,是不是苏斐那边出了什么事?

孙玉琦自然也没有离开。

一旁服侍的丫头也让蒋氏身边的妈妈给遣了出去,只留了各自的心腹在里面。

“你快说,瑶儿出了什么事情。”孙氏这才开口看向那丫头急切问道。

“表小姐,表小姐她……。”那丫头欲言又止。

“快说啊。”孙氏心里如是被油煎一般,厉声喝道。

“表小姐怎么了?”蒋氏而已拔高了声音,喝道。

那丫头哆哆嗦嗦,支支吾吾地说道,“表小姐被人给,给人……。”

“到底是怎么了?”孙氏的心猛然一跳手里的茶盅都掉到了地上,很是恐慌全身都如是被浇了一盆冰水,透心凉,但她还是不相信,怒目看向丫头厉声问道。

丫头哆嗦了下,不敢说了。

“表小姐现在在哪?”蒋氏皱着眉头问道。

“在,在倚兰苑。”

“姑母,先别急,瑶儿定没事的。”孙玉琦更是关心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孙氏的旁边,又是吩咐了心腹丫头过来收拾碎片,“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不要自己吓自己。”

“是啊,这死丫头就是见风就是雨。”蒋氏也劝道。

孙氏仿若是这才是回过了神来,苍白着脸,握着孙玉琦的手,点头喃喃说道,“嗯,我们先过去看看。”

蒋氏看了眼恍若失了魂一般的孙氏,担心地看向沈清宁说道,“郡王妃,你瑶儿的长嫂,你也过去看看吧,这要出了什么事,你也能跟你母亲拿个主意。”

孙氏看了眼清宁,没有说话。

“走吧,我们先过去看看。”蒋氏起身带了自己的两个心腹丫头与妈妈往外走。

孙氏心里着急得如是浇了一盆热油,脚步发软,放开了孙玉琦的手,射手扶了武妈妈的手带了丫头梅红跟了上去。

“郡王妃请。”孙玉琦看向清宁。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清宁冷笑了下,带了薄荷与忍冬也跟了上去。

……

几人都只带了各自的心腹,很快就到了苏瑶出事的地方。

苏瑶出事的地方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小院子,小院子周边的人都已经打发了,只有两个婆子守在门口,见蒋氏来了,忙是打开了院子门请了蒋氏等人进去。

屋里传来苏瑶呜呜低低的哭泣声,孙氏听得脚步就发软,只得紧紧地攥住了武妈妈的手一步一步地往里走。

进了屋,一见屋里的情况,孙氏几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瑶红着眼眶衣衫不整发鬓散乱坐在床上,雪白的脖颈与手臂上,有着青红的印记,只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刚才经历过了什么,苏瑶捂住脸哭得肝肠寸断,她的两个丫头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

一个白色锦衣年轻男子正坐在床榻边上,脸色带了红潮,低声劝说着苏瑶,见得蒋氏等人进来,忙是起身,“见过郡王妃,侧妃娘娘,两位夫人。”

“瑶儿,你怎么了?”孙氏嚎了一声,朝苏瑶奔了过去。

“母亲,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苏瑶闻言,哭倒在了孙氏的怀里,“女儿还有什么脸见人。”

“我可怜的女儿啊。”孙氏搂住苏瑶心肝肉啊一顿哭天抢地。

清宁看了眼那男子,有些面熟,但是又是想不起来是谁,模样倒是长得清俊,可是眉眼却是带着一股子不正之气,见得自己与孙玉琦,更是目光一亮,显然是好色之徒!

清宁目光一冷,那男子赶忙垂下了眼眸不敢再唐突。

“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会闯到这后院的园子里来?”蒋氏怒视着那男子,厉声问道。

那男子还没有开口,孙氏就搂住苏瑶,抬起了头来,阴狠地看向那男子,“你是谁?你把我瑶儿怎么了?没眼睛的东西,你也不看看我女儿是谁!我要与你拼了,我要活剐了你!”

说着孙氏把苏瑶交给了武妈妈,跳了起来,四下看了眼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就直接往那男子扑去,“我跟你拼了。”

“夫人,请息怒。”那男子利落地闪开了孙氏的攻击。

“姑奶奶,你先冷静。”蒋氏赶忙与孙玉琦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孙氏。

“夫人,我姓吴名家然,是吏部右侍郎吴家的三儿子,与孙家三公子有些交情,今日特来送送老夫人的,刚在外面喝了几杯酒,不想有些醉意,就在府里走走,想去去酒意,不想却是到了这后花园,我头晕得厉害,又怕唐突了女眷,所以就到了这僻静的地方,没有想到,苏姑娘在这里,我……我醉了,一时没有把持住……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苏姑娘也会在这里,我不是故意的,夫人,我会负责的。”吴家然一边说,一边跪了下去,解释了一番。

吴家?吏部右侍郎的吴家三公子?那是与董启俊一样欺男霸女,声色犬马的角色啊!只是吴家没有董家那么大的后台,不敢如董启俊那般太放肆罢了,而且,这吴家然还是庶出的,而且吴家的三个儿子都是已经成了亲的!孙氏听得心都痛了起来,立即骂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知道这里面有人在,你怎么不避开?还进来糟蹋我的瑶儿,瑶儿啊,这好端端的,怎么遭了这样的事情啊?”

“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怪只怪苏姑娘长得实在是太出众了,我一时保持不住!”吴家然说道。

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说出如此荒淫无道的话!孙氏肺都要气炸了,“你,你……我要告你,告你强占我女儿!”

“妹妹,你先冷静些,现在要紧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瑶儿已经吃了亏了。”蒋氏冷静说道。

“是啊,姑母,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这要是要把吴公子告到公堂上去,祖母才去了没几天,瑶儿出了这样的事,世人会如何看待瑶儿,你让瑶儿以后怎么做人?”孙玉琦看得比较远,与孙氏分析说道。

“母亲,你杀了他,你杀了他。”苏瑶睁着眼睛,凶狠地看着那吴家然狠狠地说道,“女儿不要嫁给他,他这个禽兽,母亲,你杀了他,你帮女儿杀了他。”

苏瑶泪流满面,撕心裂肺地吼道。

“苏姑娘,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该强迫你,可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你不要怕,我会负责的,我等会就回去与爹娘,夫人说,让她准备好,抬你进门,你放心,我妻子是个性格温柔,她定会把你当妹妹一般疼的。”吴家然抬头,目光深情地看向苏瑶说道。

他还有妻子的!这是要抬自己去做妾?那下贱的妾?自己可是堂堂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怎么可能屈居人下?苏瑶顿时崩溃了,抱着脑袋尖叫了起来,“啊,啊……我不要,母亲你杀了他,杀了他啊,他不是人,是禽兽,我死也不要嫁给这个禽兽!”

苏瑶激动地推开武妈妈的手,捡起了掉在床上的银簪,就朝那吴家然刺去。

“苏姑娘。”吴家然竟也是不躲不闪,深情款款地看着苏瑶,眼睛里水光闪动,“要是杀了我你能原谅我,那你就杀了我吧。”

“瑶儿,你不要这样。”孙玉琦忙是与丫头一起抓住了苏瑶,道,“如今你是他的人了,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苏瑶仿若没有听见孙玉琦的话,手被攥住了动不了,一边手指让孙玉雪与丫头抓去,一边脚往吴家然踢去,嘴里叫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苏瑶面色狰狞,眼神疯狂。

“妹妹,你别激动啊。”孙玉琦被她抓得手痛,扭头朝孙氏叫道,“姑母,瑶儿有些不对劲啊,你快来看看瑶儿她怎么了?”

孙氏回了神来,见得苏瑶一副疯狂的样子,忙是扑了过去,搂住了苏瑶,一边担心地叫道,“瑶儿,瑶儿,你怎么了,瑶儿我是娘啊,你看看我,是我娘啊。”

苏瑶顿时扑在孙氏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清宁看了眼孙玉琦,嗤笑了一声,脸色平静地说道,“说得真真是好笑了,你说你喝醉了?你身边的小厮呢?难道你就没有带一个人来?你喝醉了,孙家难道还不会安排人带去休息吗?还有进后院,难道二门那里没有守门的人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孙家虽不如王公贵胄,可也是名门世家,向来规矩严谨,怎么会让你一个喝醉的人,这般轻易地进了后院来?”

孙氏一听,顿时目光看向蒋氏。

蒋氏脸一红,立即怒了,“最近是事多,看来那些个贱婢是偷懒了起来了!”

清宁心里冷笑了一声,不再是说话。

不管蒋氏如何,显然,是苏家有人设了这么个陷阱给苏瑶跳呢!清宁又是看了眼孙玉琦。

这吏部右侍郎吴家的公子啊?看来是与孙玉琦,庄王脱不了干系了呢。

吏部右侍郎啊,上门就是吏部尚书,还有一个吏部左侍郎顾焕,这在吏部的三巨头之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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