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些凉水把他泼醒,带进来我要亲自审问!”老太太厉声吩咐道。
不一会儿,两个小厮拖进来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他长得贼眉鼠目透着猥琐。裤子上一滩血迹,双腿已经不能行走只在地上耷拉着。脸上的五官疼得皱成一团,恐怕今日侥幸逃过一劫也会瘫痪!
躺在床上的若溪突然哆嗦起来,丫头青玉忙抱住她,轻声安慰道:“姑娘别怕,他再也不能欺负咱们了!”
“可怜的九丫头。”老太太见状越发的怒发冲冠,恨不得当场把旺来撕碎。
“大胆狗奴才,你竟敢欺负九丫头,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今个儿我就把你这个奴大欺主的狗东西打死,你可冤枉?”老太太刀子似的眼睛盯着旺来。
他听见自己要被打死,登时面如死灰,张张嘴巴瞥一眼旁边的三太太,爬过去央求道:“求太太救命!”
“我信任你把九姑娘放在田庄,谁曾想你竟然胆大包天奴大欺主险些要了九姑娘的性命。到了这番田地你还有脸求我?你怎么对得起我的信任,怎么对得起家中的老母?”三太太眼神深邃的瞧着旺来,让他浑身一激灵,随即瘫在地上一言不发。
“老太太,这样的狗东西该直接打死,也让其他奴才有个警示。”三太太一改以往善良的做派,竟主动请示道。
“要一个奴才的命还不容易?可也要他亲口招认,不然日后传到官府那边也是个麻烦。”二太太插言道,“老太太息怒,少不得把其他人叫进来审问一番,把这个狗奴才的罪坐实才妥当!”
老太太听了点点头,命外面跪着的奴才都进来。若溪趴在青玉怀里,飞快的瞟一眼众人的表情。只见三太太瞥了一眼身旁的婆子,二太太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还有一位稍年轻的妇人自打进门一直没说话。
她穿着一袭素淡的暗绿色衣裙,细看才留意到衣上浮着极浅的青花凹纹。发式亦是最简单不过的罗髻,饰一枚镶暗红玛瑙的平花银钗以及零星的银箔珠花,从头到脚透着朴素雅致的气质。她似乎感受到若溪打量的目光,抬眼看过来朝着她笑了一下,透着安慰的味道。若溪猜到她应该就是大伯的继室,前年进门性子文静不大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