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又热又痒,连着脑子似乎都跟着发烫,萧煜觉得难受,猛地别过脸去,声音冷得像是寒冬腊月时树梢上结的冰棱,又带着微微的沙哑,“你做什么?”
语琪闻言,轻笑着凑到他耳边,驴唇不搭马嘴地答他,“我这样压着你,你不害怕?”
“怕什么。”他别着脸,冷冷地回。
她动一动唇,轻轻道,“怕我对你做什么。”
萧煜的思路却并没有被她引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去,只以为是趁机偷袭之类的,于是他冷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斩钉截铁道,“你不敢。”
对方实在是正直得令人意外,语琪无奈了,也放弃了。她稍稍退开一些,冲他笑了笑,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替他理了理领口,温声道,“你看,我们这样好好说话不是挺好的,总搞得剑拔弩张,多没意思。”
萧煜一把拍开她的手,声音冷而威严,“下去。”
其实他说得对,她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也不可能压着他一辈子,总归都是要放开的。
虽说如此,总归是有些不甘心的,语琪低头看看被他拍红了的手背,又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直起了上身。
萧煜以为她是想通了,准备放开自己,于是也用双手稍稍撑起上身,一双黑眸淡淡地看着她,含着隐约的不以为然。
见他也半坐了起来,语琪先是讶异,继而勾了勾唇。
笑容在唇角绽放的同时,她闪电般地伸出双手,准确、快速、精准地握住了他脸颊的软肉,然后,用力往两旁一扯。
萧煜猝不及防之下双颊被她一通乱揉,简直比被剑架在脖子上还要震惊,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抓她,结果两手一松,原本撑着半坐起来的上身就往后仰倒,重又摔回了床上。
干完坏事,语琪放开手,一扭身就要往床下逃窜。
可她刚转过身,手撑在床沿上,腿还没放下去,束在脑后的长发就又被他一把揪住。
小辫子被人家抓在了手中,她一切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了赞停,就那样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