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干了。
但是迎着他略带疑惑的目光,她还是艰难地将这口烧饼咽了下去,还没来得及虚伪地夸上一句,他便开口了,“很难以下咽?”
要她点头说确实难吃她没那个吃人家的还要挑不是的厚脸皮,但要说好吃她也硬不下这个头皮,语琪沉默片刻,笑了一下,分了他一个烧饼,“你今天也没吃吧,别饿着了。”
说罢,她一翻身下了马,将马随意地拴在一棵树上,拉着陈慕白就近找了个茶水铺坐下,让人上了两碗茶。
五岁起便在丞相府长大的,即使身为影卫,那也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娇生惯养得多,这样的烧饼他估计也咽不下去。
果然,等他刚咽下一口烧饼,下一个动作就是端起茶灌了小半碗。
陈慕白刚放下碗,便看到对方纤细白皙的手指捧着个粗陶茶碗,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喉结下意识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将木木地将还留在口中的茶水咕嘟一声咽下去后,他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语琪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懒洋洋地一笑,“没事,只是忽然觉得你对我挺好的。”
容易害羞的陈小哥立刻被这句算不得赞美的赞美弄得耳根染上了一大片薄红,第一个反应就是否定,“……没有。”
语琪笑吟吟地看着他,“没有么?汗水钱应该攒下来留着讨媳妇儿才是的,但无论是前几日的糕点还是今日的烧饼,你都这么随随便便给我买了还不问我要钱,这么做真的没关系么?”顿了顿,她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嫣红的嘴唇,盯着他的眼睛道,“还是说,你已经把我当做媳妇儿在养了?”
陈小哥这下连耳垂都是红得几欲滴血,声音低而慌乱,“没有……不是……几文钱不多……”
“几文钱不多……我们慕白还真是慷慨大方。”语琪半眯起眼,修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大方已经超出了普通的主仆关系?比如我让你带我离开的时候,你甚至没有向我要求过日后的月钱,这已经不是大方了吧……几乎就像是无怨无悔的付出。”
对方的脸从脖子根到耳垂已经红得如同烤熟的螃蟹,憋了半天才呐呐地吐出了一句话,”……对不起。”
他这句对不起一出,语琪差点把手中的茶碗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