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夫人神色一征,抿抿唇还是十分坚定的说道:“不成,男孩子去了边关能练得热血勇猛,建功立业荣耀归家,总归不是件坏事。可是女孩子去了那种地方,除了把性子养野了,把心养大了,还能有什么好处。你总归是要嫁回来的……”
总归是要嫁回来了的,总归是要守着京都的规矩,心变大了,眼界变宽了,跟京里就合不上拍了,也就不会快乐了。这些也许原主不会懂,但是徽瑜懂得,看着董二夫人惆怅的面容,她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件事情以董二夫人以十分强硬地态度回绝了他爹拳拳之心,他外祖父又来了一封信给徽瑜,强烈谴责了他家女儿不念父女之情的绝情之态,含悲啼血的哭诉他在边关对他们的想念,整封信里都是浓浓的不甘。然后最后加了一句,听显之言亲亲外孙女深肖似你外祖母,捶胸顿足,我竟不能一覌,实乃憾事,呜呼……
原来是想念亡妻了,徽瑜握着手里的信抬头,窗外万里无云,天空湛蓝,粗狂彪悍的大将军,原来也有一颗柔软的心啊。
徽瑜真的很喜欢这位外祖父,想了想提笔回了一封信,然后附了她娘亲最近的一幅肖像画,最后言,外孙肖母,见母画如见外孙。
很快的徽瑜又受到了外祖父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话,你娘怎么还喜欢抠指甲。
徽瑜汗,她画的这幅肖像画是董二夫人闲来无事修指甲的瞬间,明明是高雅温馨的瞬间,怎么到了她外祖父的口中就成了这么猥琐的事情。
大囧。
徽瑜无奈,又画了一幅董二夫人临窗托腮垂眸赏花,然后很快的外祖父的批语就来了,你娘不开心啊,谁惹她了,等老子回来收拾他!
然后,没然后了!
徽瑜不敢再画了,谁知道她外祖父还能有什么惊人之语,开始在信中写她们娘俩的生活趣事,偶然谈及她娘耿倔的性子徽瑜忍不住长叹。然后他外祖父回道,女儿肖父,这性格挺好,在边关你外祖父可是深的将领爱戴自夸三百句省略云云……
徽瑜扶额叹息,她总算是到董允骥那跳脱的性子像谁了,哭死!
祖孙俩个你来我往鸿雁传书,从一开始的你好我好我思念你你思念我,你保重我保重之类的纯问候,慢慢的刑玉郎在信中也会提到董允骥在边关训练之事,虽然字数不多,但是徽瑜也能从中瞧出外祖父对他哥哥的喜爱。很显然走对了路子,这少年还是很愿意吃苦的。训练时从不会摆世家子的架子,跟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居然连而表兄显之也略有不及,他外祖父叹道,颇有我当年之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