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三说到这里,脸上通红,显然记得那日之事十分生气。
“也是有人一朝得位,就忘了以往兄弟。这样人我几十年来也没少见。他今时今日身份不一样,那及得当初大家都是泥腿子时那般称兄道弟的交情。我见一旁还有他手下几十名大将谋臣在场,心道给他留几分面子,也不发作,日后只当作没这个兄弟就是了。”
“于是我将太守的信给他,他这小子哪里识得字,于是就由旁人念了。念后岂知这小子居然说我们不自量力,也妄想与他同盟,又辱骂太守。其言十分难听。我哪里忍得住就辩了几句,谁知这厮一言不合就说将这老狗杀了。亏得那日高雅贤也在,他念及我们以往几分旧情,向窦建德求情。这才饶我一命。但是,但是最后这厮让那苏定方,直拿了鞭子赶我。一路追出了衙门,于是我就被抽了几十鞭打了出来。”
李重九听后沉默不语。言道:“赞府,此事恐怕有蹊跷。”
“太守明鉴。我也是如此想到,”赵万三当下言道,“我那日挨了鞭子后气苦,心道我以往就那次他派女儿来要我率赵庄弟兄投靠,我没答应,难道就因此记恨上了。我想若因为私情误了太守大事,我负荆请罪,怎么也要把太守差事办好了。直到晚上高雅贤前来探望我时,一不小心露出了口风,原来窦建德与魏刀儿,早已是暗中往来,两家已是通了消息,要结为同盟。”
李重九听闻后顿时也有几分错愕。
“高雅贤言,我们与宋金刚交战之事,他们也有听闻,既然我们与燕国为敌,那么窦建德身为燕国同盟,就决不可帮我们。他当时还劝我早点从太守这脱身,说上谷这没有什么出息,还是另谋出路。卑职听了没有答允,就第二日回来禀告太守。”
李重九听完赵万三的叙述之后,心道难道历史上的走向出现了偏差,窦建德不仅如历史上没有攻打魏刀儿,反而与他联合。没有历史可凭,如此他作为穿越者作大依持也就少了几分。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赞府一片忠心,此次出使打探了窦军的内幕底细,倒是大有收获,真是辛苦了。”
赵万三汗颜的言道:“未能替太守说得两家同盟,卑职心底有愧才是。”
“无妨。”李重九当下令人送几瓶上好金创药给赵万三,赵万三这才告退。李重九将赵万三送出门时,出声问道:“赞府,你说当日窦建德不需同盟时,都辱骂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