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上午有个会。”韩千洛说。
“那我上午不去了,电脑里找找资料。下午再去公司准备下。”我一边帮他掏口袋,一边送他下楼。
“恩,中午我在公司等你。”韩千洛走了以后,我心里乱乱的,也说不清算是个什么情绪。
黎安娜刚死没两天,我不相信韩千洛能这么快就投入到日常工作里。
但日子总还是要步入正轨的,也许碰巧今晚正是瑞琪国际的招商会,他不愿意错过机会?
我把几枚硬币和一张折叠白纸从他换下来的衣服里掏出来,同时出神的想着——可想着想着就意识到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瑞琪国际是来招商的,所以今晚的宴会应该有很多家业内人士出席。一个个的,说得好听像后宫选妃,说得难听不就跟伎女拉客一样?
恨不能叫人家立刻就看中自己带走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求包养!
而韩千洛刚才说……是让我代表皇翼,那名扬呢?
他这是要,站在名扬对立面的节奏么?
我心里有点忐忑。
韩千洛带着皇翼占了名扬三成的股份,上次沈良修的警告已经挺明示了。要投资就老实点,再敢做两面三刀挖墙脚使绊子的事,可就呵呵哒了!
我知道韩千洛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被威胁得了的人,但名扬毕竟是沈家的,我不太愿意与沈钦君——
哦!沈钦君已经离开名扬了,我差点都给忘了。
数着桌上的几枚硬币,我想着要不要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个甜筒回来吃。
虽然是冬天,但恐怕只有冷饮的清凉才能让我暂时磨灭心里的烦躁。
回想起昨晚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有些我听懂了也感动了,有些我听不懂,也不敢去听懂。
就如我从拘留所里回来时在车上对韩千洛说的话,明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害死黎安娜的人,那我不如欣然接受着他的冒险和反击。
就像送征的良人,除了带着一块干净的手帕等着默默擦去他身上的血痕,我不该多说与多问。
我把衣服挂在挂烫机上,一眼瞄到桌上那张叠了两下的白纸。
展开来看看,哦,原来是昨晚的保释底单。
我觉得这东西留着没用,但扔了也不妥,于是想着塞进票据抽屉箱先存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