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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离紫月嫁出去也不过一月时日。嫁妆早已备齐,收在箱柜中。她常趁我们不注意,一个人躲在房中偷偷拿起来看。仿佛早已迫不及待,要披上嫁衣,从这里走出去,嫁进萧裕的门。
我将双手搁在炭炉上方,腕上的蓝田玉镯,瞬时流动起火苗般的光泽。暖阁内安静而又空阔,只有秋兰陪坐在旁侧,不时往炉中添上一块炭。
她问:“娘子口渴吗?”我摇摇头,细细观察自己的双手。洁白如玉,滑嫩如脂,与这对镯子,似乎达成了十多年的默契。只能以彼此相衬,容不得他物。
当年,儿时的他,将这对镯子,缓缓推至我的腕上。是否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我之后的人生轨迹……
秋兰见我出神,微微笑道:“娘子这对玉镯,可是陪嫁之物?自从奴婢服侍娘子以来,娘子总戴在腕上。”
我敛了心绪,淡笑道:“不是。”她笑一笑,不再追问。我转了话题道:“紫月呢?”她笑容一僵,低声回道:“今日爷请了萧大人来,紫月这会儿只怕偷偷正和他会面。”罢,又悄悄瞥了眼我的脸色。
外面忽然有人问:“娘子在不在屋?”秋兰向我道:“看来是拓雅娘子来了,奴婢去请她进来。”我脱口拦住她:“别请进来,就我睡着。”然而话音方落,拓雅便牵着福宁掀帘而入,“真没想到,我有一日也会吃了你的闭门羹。”
我无奈一笑,招呼福宁近身,“外面那么冷,你出门怎把福宁也带上。”着又握住福宁的小手。给他搓了搓。
拓雅摸一摸福宁的脑袋,呵呵笑道:“咱们福宁可不怕冷,方才还去六角亭中看二爷练剑,足足呆了大半个时辰呢。”秋兰把茶端给她,小声道:“拓雅娘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闻言扑哧一笑。旋即又正了正脸色。从碟中拿起一块糕点喂给福宁吃。
拓雅向秋兰道:“你们主子还没嫌我多话,你倒先数落起我了”秋兰吐一吐舌头。拉过福宁去里间炕上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