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小房间,锁上门,然后在宿舍外随意逛了一下,依然没看到燕少。
很明显,他并没有在附近散步。
在路过宿舍最末尾的那个房间的时候,我看到那里开着灯,门大打开着,何队长正坐在里面。
发觉他也看到了我,我正准备要对何队长点头打个招呼。
一个绿衣的女人突然慢悠悠地从房间里的别处走到门口,啪的一声从里面关上了门。
我一怔,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刚刚关门的那个人……是毛艳?
毛艳是何队长的妻子?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白天的时候,大家不对我介绍?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她为什么会是这么悠闲自在的模样,仿佛并不害怕被别人看到她晚上在队长的房间里。
我看着还亮着灯的房间,虽然窗帘是拉上的,但是猜想或许毛艳只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给何队长汇报。
然而,我刚刚如此善意的猜测了没有一秒钟,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好吧。
念善被人欺。
上天祈祷毛艳就是何队长的妻子,否则我的三观再也得不到修复。
我出了工地,跟着波娃子去找传说中有乌木的那家人。
挖到乌木的地方在旧城区的城外。
离新城区不算远,但是中间要过一两个山头。
因为喝了酒,波娃子的车开得很猛,一边是峭壁,一边是大江,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放过油门,踩得很带劲。
我坐在副驾驶上,想系安全带,但是在面包车上摸了一通,竟然没有摸到。
无奈,只有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然后提心吊胆地看着前路。
车子路过旧城区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一片废墟,但是路却修得很完好,各个路口还有路牌,上面写着“原邮政局旧址”等等……
整个城区很安静,车窗大开,吹拂进来有些刺刺的风,但是,不阴。
我跟燕少呆了也有半个月了,第六感变得有点灵敏,有没有阴气,有没有凶险,似乎也能感知到一点。
而旧城区,显然十分的安详,并没有什么孤魂野鬼的感觉。
金杯过了旧城区,便朝着山头上而去。
我不认识路,只闲来无事地看着窗外。今晚上月亮挺好的,车大灯照着前方,路途明朗。
然而,就在波娃子开了一截山路之后,突然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