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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提出离开是在三个月的某个午后,克里斯手里的茶杯落在碟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的喉咙发紧,看着那个在这一个月中已经完全被自己信任的男人侃侃而谈,“...所以我得先去趟加利福尼亚,看望我‘高兴得病倒在**的’小叔叔。”小客厅里除了诺曼管家就只有克里斯和老格林先生两位陪客,西塞罗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
“又是一封电报?”老格林先生眯着眼,拜西塞罗所赐,这段时间他跟克里斯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不少。有句话怎么说的,陪伴本身就是给孩子最好的爱,虽然老格林先生的时间很少,但在西塞罗的说服下他还是腾出尽可能多的时间与克里斯在一起,哪怕他大部分时候不开口。
当然老格林先生所取得的成果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一开始克里斯对于他的陪伴几乎是惶恐的,可是很快,在西塞罗“完全没有感觉到异样”的表现下,克里斯从惶恐到习惯,到最后他甚至愿意主动与老格林先生开启话题。这在老先生二十几年的父亲生涯中绝无仅有,父子间寒冰般的壁垒开始出现缝隙。
也因为这样的变化,相比较于合作伙伴,老格林先生也逐渐将西塞罗当作子侄看待。即便对方承担了教导的责任,但用心程度还是可以看清的。
“不只是电报,”西塞罗撇了撇嘴,老格林先生的变化也同样影响着西塞罗,再加上他对克里斯的那点小心思,西塞罗也不介意先付出些信任改变他们之间单纯的合作关系,“我的军师,西德尼带着我小叔叔的思念而来,他说我小叔叔很为我取得的成绩感到高兴,只是他身体实在是太差了,这么多年教导我成才的压力一下子击倒了他,这才生了病。”
“那位先生昨天到的?”克里斯不太明白军师究竟指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西德尼的姓氏,所以他的称呼也相对谨慎。事实上,从西塞罗抵达格林庄园没多久,那位军师就离开了,3个月的时间往来与加利福尼亚和匹兹堡,那位先生想必也付出了很多。
“西德尼,如果你非要有个称呼的话恐怕会是萨米尔松先生。”西塞罗眨眨眼,既然他打算将克里斯完完全全变成他的,那么这些事情对方迟早会知道,至于老格林先生...他不介意以“付出信任”为名多得到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