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枼抬眸剜了他一眼,道:“难不成照儿没了田氏还活不下去了?!”
朱佑樘心里头也不爽快,终于不再言语,随张均枼一齐进了乾清宫。
哪知朱厚照竟是哭闹不止,张均枼哄了好一会儿也不停歇,想这张均枼一向便是急性子,哪里忍受得了朱厚照如此,怕是早已吃不消。南絮见张均枼似乎不耐烦,便近前道:“娘娘,奴婢来吧。”
张均枼黛眉微皱,任由南絮将朱厚照抱走,说来也怪,南絮哄了不过片刻,朱厚照便不再哭闹,竟沉沉睡去。
也不知这朱厚照是哭累了,还是南絮哄着的缘故,不过带孩子这种事,张均枼还真是做不来。
朱佑樘仍未批完奏本,张瑜进殿禀道:“陛下,兵部左侍郎秦纮来了。”
“宣。”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秦纮过来自是有事禀报,他跪地道:“陛下,黄河水患一事,不知陛下可有了主意?”
朱佑樘想是原本便知道黄河水患之事,是以放下毛颖,道:“派白昂过去吧。”
秦纮愣住,讪讪道:“陛下糊涂了,白昂与刘大夏尚在松江治水,若是连黄河水患之事也交由他处理,他怕是分身乏术了。”
朱佑樘这才记起来,他原想着派白昂前去,哪知白昂已被派去了松江。
张均枼见朱佑樘愁眉不展,顿时心生一计,倒不如就此机会,将朱祐杬调离京城,一来解决眼前朝中形势之急,二来她也可好好铲除他的势力。
“那……”朱佑樘正是思虑,张均枼道:“陛下,黄河水势历来凶猛,治水一事刻不容缓,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臣妾听闻老四似乎有心,陛下不妨派他前去。”
“老四?”朱佑樘愣道:“老四怕是不行,我怕他治不好水,还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均枼见缝插针道:“陛下,老四自小习得一身本领,又师从白昂,你难道还信不过他?”
“倒不是信不过他,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张均枼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老四长这么大还不曾出去过。”
说罢张均枼忙给秦纮使了个眼色,秦纮便道:“陛下,依微臣之见,娘娘举荐兴王,不无道理所在,兴王曾师从白昂,必得白昂真传,如今治理水患,非他莫属。”
张均枼与秦纮这一唱一和,终于还是将朱佑樘说动了,只闻他道:“也好,张瑜,为朕拟旨,派兴王前去黄河治水。”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