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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索性闭口不言,岂不见张均枼竟抽出身滚下地,扯着她的衣袖,像发了疯似的问道:“太医呢,刘文泰呢,让他过来,让他过来啊!”
“娘娘!”南絮见她坐在地上,惊得跪倒在地,“你快起来,地上凉,你怎坐得,会落下病根的,娘娘,快起来呀!”
张均枼不肯起身,扶着南絮双臂痛哭流涕,埋头诉道:“他怎么舍得走,他走了,我要怎么活下去,我不想没有心,我不想活得像一个行尸走肉,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娘娘……”南絮不忍见她如此,亦是哭得梨花带雨。
张均枼抬起头,似乎略是镇定了些,垂着眼帘极是平静的语道:“姑姑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娘娘,”南絮开口欲提醒她地上坐不得,却是被她毫不留情的打断,她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喝道:“你出去呀!”
待南絮合上门,张均枼的眼泪终于像决了堤一般止不住的淌下,泪水已沾湿了整片衣襟,凉得叫她心寒。
乾清宫静得怖人,毫无生气。
“陛下,”张瑜见朱佑樘凝着那包鳝鱼骨磨成的粉末望得出神,便低声唤了他。
怎知朱佑樘忽而握拳捏紧那包粉末,陡然掷地,“谁许你以如此阴狠的法子害朕皇儿的!”
张瑜闻言当即伏地跪拜,“陛下,是你吩咐奴婢将这鳝鱼骨磨成粉掺在皇后娘娘的安胎药里的。”
朱佑樘单手扶额,靠在书桌案上,双目微闭,眉心紧拢,只恨自己一时糊涂。
“皇后现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