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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见她如此,便与周太后讪笑,“母后将行,儿皇便送到这儿了。”
周太后轻哼了声便侧目给乜湄使了个眼色,而后乜湄转身,“启程!”
终于不见了这两个难缠的女人,虽只有十日,可到底耳边也能清静许多,朱见深呆立一侧,直至见仪仗离了玄武门才回宫。
张均枼见到那身披大氅、头戴旒冕的男子时,那男子身旁是如方才那般跟了个小太监,却并未跑,仅安安静静的走着,张均枼见势伸手抓住那男子左肩,岂知那男子当即抓住她的手,而后回身面露怒色。
张均枼吃了痛,起先挣扎不开,便抬眼看了这男子,岂知他竟不是百户,便怔怔凝着。南絮见状大惊,张愉亦是慌张,忙暗示男子松手。
南絮见这男子着了太子的衣冠,张愉又在身旁,便知这定是太子匆忙之下安排的,便拉着张均枼欲要行礼,怎知张均枼仍是杵着,只好自行伏地跪拜,“奴婢南絮,叩见太子金安。”
张愉见张均枼目光定定的落在百户腰间的绣春刀上,不免惊慌,忙佯作发怒,“这是哪家的淑女,竟这样不知礼数,殷司仪,你是如何管教的!”
“张淑女初来,不识太子,适才无心冲撞,实是奴婢之过,望太子恕罪。”
“不识太子?”张愉伸出兰花指,故作尖酸刻薄的模样,细声责备,“那现在可认得了!”
张均枼看了看张愉,原来就是那日在宫后苑拉着南絮姑姑的那个小太监,“认得。”
为叫张均枼信服,张愉还不忘捻着兰花指对着她指指点点,“瞧瞧,还真是不知礼数,下去吧。”
“是。”
朱祐樘见张均枼已远走,这才走出来,彼时那男子也早已卸下斗篷和冠冕,小心翼翼的放在张愉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