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几大口的将糖盐水喝了下去,只喝的时候没觉得,没片刻他便觉出些不对来了,好像身上的状态比方才好了许多,感觉也没那么疲累了。
秦御是经常受伤的人,故此对自己受伤的状态预计他还是很了解的,这恢复的速度明显比平时要快的多。
他一直也没吃什么,除了那一碗糖盐水,难道是那一碗水的原因?秦御觉得诧异极了,恰顾卿晚沐浴出来,秦御不觉询问于她。
顾卿晚却道:“那个糖盐水确实是补充体力的,这么说吧,殿下身上出了不少汗,体内缺水,流汗多了也会把人身体内的盐带出,而盐是人体血液中最重要的一种物质……左右喝糖盐水能尽快恢复体力就是了。”
秦御闻言若有所思,大抵能想通顾卿晚的话,汗和血液都有些发咸,方才那怪水也是微咸的,所以就喝那么一碗水,就能让他的状况一下子好这么多?太神奇了!
秦御禁不住双眸微亮,道:“这个糖盐水是熬的吗?里头都加了什么,可麻烦?”
顾卿晚看了秦御一眼,道:“熬什么呀,就是白水里头加了糖和盐罢了,不过是糖和盐的多少有些讲究罢了。”
秦御闻言更是双眸发亮,道:“什么讲究?卿卿快去将方子写下来,爷有大用。”
顾卿晚听他这样说,略怔了下,旋即便明白,秦御大抵是想将这糖盐水补充体力的事儿普及到军中,告诉手下的侍卫之类的。
她不觉瞧着秦御目光微闪,秦御这人旁的且不提,就这份处处留心,时时不忘拉拢人心的能耐,她是服了。
不过若是糖盐水能帮到一些人,顾卿晚也是高兴的。
秦御被皇帝赏了五十廷杖,倒娇贵了起来,明明没多大的事儿,却连早朝都不上了,在雪景院关起门养起病来,礼亲王妃过来瞧了一回,刚好是秦御的用药时间,见顾卿晚端了药,秦御竟然老老实实接过就喝了。
想到从前秦御最是怕哭,像身上挂彩这种,只要不伤及内脏,他都归结为小伤,根本就不吃药的,礼亲王妃不觉满意的瞧着顾卿晚点头,心想着果然儿子身边还是得有女人照顾才能让人放心省心。
其后,礼亲王妃便没再过来探病。
这日下午,秦御身上的伤早结了痂,正躺在床上,吆喝着伤口痒,让顾卿晚探进衣襟帮他轻轻的按压止痒,外头文晴便来禀,说是马腾祥传话进来,说是顾卿晚让他打听的事儿,他都打听清楚了。
先前顾卿晚让马腾祥去打听礼部这次武举,刘民生可有参与的事儿。
顾卿晚可还没忘记她和刘府的仇呢,闻言忙看向秦御,道:“殿下也有两日没上外书房了,要不我扶殿下过去翰墨院坐坐?”
她现如今到了内宅,要见马腾祥便没那么方便了,这是想让秦御带她去外院亲自询问马腾祥呢。
秦御先前便问过顾卿晚,可要他帮忙处理了刘家,顾卿晚却拒绝了,还扬言,她自己就能收拾了刘家。
秦御其实挺好奇顾卿晚会怎样做的,她说的那么自信,他想看看顾卿晚能有什么手段,一个内宅小丫头片子,倒敢跟人家刘府叫板。
故此,他才按捺着没收拾了刘府,不过刘惠佳四处散播流言的事儿,秦御却还是恼火非常,做了些手脚。
他不过是吩咐了宋宁两句,宋宁便落实了此事。
好像是往锦乡伯世子李泽的身边安置了个女人,那女人说了几句质疑刘惠佳清白的话,又让外头传了些取笑李泽捡破鞋的话。李泽果然年少经不起激,受了刺激就将刘惠佳给强了。
宋宁这事儿办的还成,不过用这等小手段算计一个女人,秦御觉得掉价的很,也没打算在顾卿晚面前提起此事。
不过顾卿晚让马腾祥去查刘民生的事儿,秦御倒是知道的,见她着急,秦御却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道:“可爷这会子累了,想睡一觉呢,去什么墨涵院啊,万一牵动了伤口,爷岂不是还要再遭一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