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这时候顾卿晚却突然盯视着秦御,道:“王爷这么扣着我不放,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她满是狐疑和探究的盯视过来,秦御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只觉浑身一僵,心头一跳,只这等时候,他又怎会承认他确实动了留她在身边的心思,承认这个简直就像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于是他冷硬着脸,挑了下唇,道:“你想多了。”
顾卿晚也觉得这不可能,若是她没毁容,那还可能,如今她这等模样,秦御又是高高在上,多少美人佳人都唾手可得的,怎么着也不至于喜欢上一个毁容破相的女人。
她听到秦御的回答,半点不怀疑,抿了抿唇,道:“那到底是为什么,我的箭伤已经好了,让我留在大长公主府不好吗?”
秦御被她一点点逼问,却是浑身突然充斥起一股暴戾之气来,恶狠狠盯视着顾卿晚,道:“本王想让你呆在哪里你就必须呆在哪里!”
顾卿晚顿时有再多的话,再多的理都堵在了喉咙口,发不出声来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和这种高高在上,玩弄与人,随心所欲的权贵,根本就没理可讲,她就知道!
就因为她违逆了他的意思,想着从大长公主处入手,留在别院,违逆了秦御的意思,他就要将她敲晕,强行带回来!
和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卿晚彻底没了和秦御交流的意思,坐在软榻上,再不出声了。
那边秦御见她如是,也捡了本书,靠在了软榻上,马车中气氛再度降到了冰点。
兔兔缩了缩身子,往顾卿晚身边蹭了蹭,突然想到方才她的大发雷霆,顿住了脚步,往秦御处动了动,又觉得这样会伤顾卿晚的心,好像孤立排斥了她,它彷徨半响,可怜巴巴的蜷缩着身子卧在了软榻尾,也不动了。
这样直到中午大军暂时驻扎,埋锅造饭,宋宁推开车门,送了午膳进来,车中才有了点声音。
往常宋宁将饭菜送进来放在马车口,秦御自然会摆了炕桌,顾卿晚负责将膳食摆放上去,兔兔已经爬上桌子,端端正正坐在了桌边儿。
今日秦御同样单手拎了放在软榻边儿的炕桌在软榻上,兔兔麻利的跳上去,等着开饭,顾卿晚将饭菜摆上,却福了福身,道:“王爷慢用。”
她说罢,转身便走出了车厢,将车门一关,跳下马车离开了。
她这一番动作来的突然,秦御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待车厢门关上,他手中刚拿起的箸啪的一声又沉沉扣回了桌上。
兔兔被那沉闷清脆的声音吓的一哆嗦,都不敢去看秦御的脸色,缩了缩身子,从圆滚滚的胖身子下探出小短腿来,踮着脚尖欲往安全的地方挪。
谁知它刚动一下,脚都没落地,秦御的目光便如刀刃一般射了过来,声音极冷,道:“哪儿去?!吃饭!”
说着,他已是再度执起箸来,率先端碗扒拉起米粒来,只是那动作,看着就味同嚼蜡。
外头,顾卿晚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冬儿,那丫头正坐在路边的一处石头上啃干粮。树荫就那么一点,早便被一些将领兵士给占了,冬儿所在一片阳光炙烤,顾卿晚走过去便在她身旁抚裙坐了下来,道:“分我一块?”
冬儿眨了眨眼,看了看顾卿晚,又回头瞧了眼不远处停在最大一颗树荫下的马车,她犹豫了下,到底将手中的干粮饼子撕了自己的牙印,递给了顾卿晚。
顾卿晚接过,又分了一半塞在冬儿手中,便埋头啃起了干饼来。
干饼是粗细面揉和后做的,本就有些咯喉,如今又正直正午,太阳火辣辣的,坐在太阳地简直分分钟就汗流浃背,喉咙冒烟,干饼便愈发的难以入喉了,顾卿晚勉强吃了一半,便停下了,左右她早上在大长公主府吃的饱饱的,现在也没多饿。
正四处看着哪里还有阴凉地儿,突然便觉头顶一片浓荫遮来,瞬间盖住了火辣辣的太阳,刺目的阳光被挡住,让她一直都睁不开的眼眸清爽了起来。
顾卿晚愕然抬头,就见一个挺拔身影站在身侧,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稳稳的落在她的头顶,为她撑起了一片浓荫。
他的身影却站在一片灼人的阳光中,刺眼的光线模糊了面容,唯有一双望来的眼眸,带着刻骨的温柔,似梦境,却又带着万分熟悉的气息,笼着她。
娄闽宁……
只这一眼,顾卿晚便认出了他来,心头像是被一只手无端的狠狠捏了下,来自这具身体最深处的残余情感瞬间掌控着她,令她怔在当场,无法再动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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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锅锅来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妖精们,乃们激动不,哈哈,反正我是蛮激动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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