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一直在。”在方恪看不到的地方。太阿闭着眼,遮住了那双没有丝毫生气的眸子。他身周的花海,已经退去妖艳的血红,只是浅浅的粉色。而他手中的长剑也血色也好像淡了。就如同剥落了血色锈迹一般,露出斑斑点点的银色。如同他的银发。
“我这是……太阿剑诀?不,不这是太阿剑意?”方恪不知道脸上该出现什么表情,他睡一觉就悟出了太阿剑意。传说级别的太阿剑意。
“是。”太阿没有半点迟疑。
“这就是那什么,号称最难练的太阿剑诀?那什么要悟出太阿剑意比结婴还难的太阿剑意?你确定这不是什么路边货,而是真正的太阿剑意?我从来没有练过的太阿剑?”
“正是太阿剑意不假。这是好事。吾错估了汝之资质。”太阿仍旧淡然。
嗤,明显和他资质无关好不好。这是他被那剑意烙印虐出来的。方恪腹诽道。太阿没有反驳,显然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太阿微微仰头,额头的诡异花纹像是愈发夺目。他一直都小瞧了方恪,剑意烙印,并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起的。他也小看了那个人族。方明远。他做到了他想要做的,许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比如这个剑意烙印。原本不过是一个残缺的烙印而已。如今却真的发挥了它的作用。
“啧,太阿啊太阿,你确定这就是你所谓的太阿剑诀?这么简单就给我悟了。感觉稍微有些掉价。”方恪笑的带着几分得意,略带戏谑的道。
显然这话方恪和太阿都不会当真。简单吗?那样生不如死的经历换来的太阿剑意。真的简单吗?如果方恪熬不过去,意志稍微不坚定一点。那剑意烙印就足以让方恪崩溃。
太阿默然不语。
方恪将剑插回剑鞘之中。手在那个‘三’的小篆上摸了摸。这次没有把剑放进储物袋,而是拿在了手上。在看向自家塌了一小半的小楼。尼玛……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在屋子里面就试招了呢?他当时是有多想不开啊?
突然,方恪眸光一闪,朝某个方向走去。那个气息微弱无比,若不是他出了小楼,凭着他现在识海再次受到创伤的状况是绝对感觉不到院子外的异常。
“叶于时?”方恪惊愕莫名的看着倒在院墙外的人。狼狈不堪,气息微弱的倚靠在院墙的叶于时。
叶于时似乎动了动,但是最终没有任何反应。方恪皱了皱眉,抓起叶于时的手,勉强探出一丝灵识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