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房记恨我们,我们还有一肚子的不如意呢,也得让你们知道知道,否则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锦凤也没想到锦华这么敢说,居然就裸的说破了,脸上就有些讪讪的,不免有几分心虚,哑口无言的,低头佯装看起锦华绣的活计来。
可她对这个却又没兴趣,不一会儿就丢开去,想了想,道,“锦华,你如今也不小了,二婶就没给你相看一门好亲事?”
锦凤笑吟吟的盯着她,仿佛要看到锦华的心里去。
这才是锦凤来的真正目的?这是着急她自己的亲事,专门来打听和试探来了。
曾表哥原来就以应考为由拖着亲事不办,如今他试也考完了,却依然迟迟不松口,锦凤这是着急了,或许还想东想西的开始疑神疑鬼了呢。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锦华并不想莫名其妙就被别人记恨上了,那可真是太冤枉了,便故意装羞涩,低了头声若蚊蚋哼哼唧唧的道,“倒是看了一家。”
锦凤果然眼睛一亮,凑过来急声追问,“是么?是怎样的人家?”
锦华又扭捏了一下,才道,“只听说家里是行商的。”放心,反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一个。
锦凤果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转眼脸上却又不好看了,“行商的?地位虽低些,手里银钱倒是极活泛的。”难道比自己的亲事还要好?
唉,这样的女人真是不好伺候,处处都得掐尖要强。
“手里银钱再活泛,也比不上某人将来可是要做官太太的!”锦华故意大声叹道。
宁惹君子,勿惹小人。
锦凤愣了一下,随即领悟了过来,一下羞得满面通红,笑着作势打她一下,“你个牙尖嘴利的死丫头!”
眼睛一扫,却又看到锦华茜色罗裙下露出的穿着羊皮短靴的脚,心里便更有数了。就凭着这一双大脚,她也只会嫁到商户去,哪里比得上自己呢。
此后,锦凤果然重新高兴起来了,那嘴唇一直弯着,怎么也合不拢。
时至午时,他们二人到底还算识趣,知道不打扰二爷养病,也没用饭就匆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