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儿子更不必说了,被妻子惯的简直无法无天了。读书不上进不说,竟敢跟自己对着干了!在营救外甥兼大女婿的问题上,看那小子那个混账劲啊,竟是有钱不认人的!毕竟是亲姐弟啊,竟跟仇人似的。见了面恨不得咬对方一块肉出来呢!
还有自己的二弟,也是个不省心的。以前老实巴交的,自己说啥他就干啥。如今也不知咋了,自己的工钱私藏了供着他们自己乱花不说,眼下竟又生起病来了。
听士则明里暗里的说,还有点像是咳喘之疾,这是个烧钱、不好治的病啊!现在光付给刘士则的药钱,也得有五串钱了,这还没算上每次请他吃肉喝酒的花用呢。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这个家非被他拖垮了不可啊。这个年头,没钱的人哪有权利生病啊,十里八乡因为疾病搞得家破人亡的还少么?
可是两家又没分家,那士则来了坐下只管不走,吃饱喝足了把嘴一抹,还是伸手要银子!
怎么好意思说不给?怎么好意思说让他管二房要?怎么好意思说让他少用点好药?
这下好了。二房那母女俩居然还不知足,又要闹腾着去城里看病了!你以为你是那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啊,就是老爷子这辈子也没奢侈到要去什么城里看病啊,哪一回不是用点草药硬撑过来的?!
去城里看病,那城里头干什么不比乡下贵啊!住店得花钱?城里的大夫跟乡下的大夫出诊费、药费不知又贵了多少啊!
我的老天,我刘继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这个毛病不能惯,这个口子不能开!
刘继祖下定了决心,甭管二房那个丫头片子如何巧舌如簧,想让我出钱,门儿都没有!这份子家业本就不厚,家里又接二连三的出事,再让你这么折腾,我这日子还过不过啊!
无论如何,这个钱也得捂住了,决不能再往外流!
这刘继祖倒也分得清楚,他自己的儿女花钱,虽然心疼的要命,但该花还是得花,但是,到了二房这里,他就一分钱都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