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就不舍的坏了锦年这小小的嗜好!看他昨晚兴奋的睡不着,真是少有的露出了痴迷的样子。她怎么忍心让一直闷闷不乐的少年连这唯一的消遣都没了。。。
重活一世,只有对家里的这三个亲人。她觉得怎么忍让,怎么包容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她又非常的不甘心!
如果能另寻到一套刀具给锦年用就好了,这样就能寻个机会把这东西给人还回去。她可不想收他哪怕是一点点的东西!
可是木雕刀具这种东西,希里古怪的,蹊蹊跷跷的,不是市面上长有的,就算她刘锦华再有钱,再不怕花钱。也没处淘换去啊!
嗐!
锦年疑惑的看着他姐跺了跺脚,转身恨恨的出了屋门,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过后锦华只能自我安慰,那套刀具虽然稀奇,也并不什么金贵东西,收了。嗐,也就收了吧。
一进了腊月,年味就越来越重了。罗表哥那里也终于有了消息,说是被判了两年的苦役,就在县城里头服刑,说起来算是那一干人里边判的最轻的。
姑母和锦秀婆媳俩又是哭又是笑的,好生闹腾了一番。
笑是因为判的不算太重,熬个两年就出来了。哭是因为是服苦役可不是闹着玩的,罗敏成游手好闲惯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小什么活计都不沾,让他去做什么苦役,又怎么受得了啊!
锦华知道了却耸耸肩,服苦役若是不苦也不是没办法,往里边砸钱也就是了。只希望大伯在花了不少银子打点之后还舍得继续往里头扔钱吧。
赶在腊月二十三小年之前,罗家姑母终于回了罗家村。过年了,光住在娘家终究不像话。挺着肚子的锦秀却留了下来。罗家现在只有寡母一个,破房几间,锦秀的嫁妆想来早就搭进衙门那无底洞里去,罗家是既无心也无力再照顾一个孕妇了。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曾尚才来送年礼,自然还得上门来看望自家姑母。
锦华垂着头坐在桌边做针线,耳朵听着曾尚才在跟母亲说话,却感觉到他的眼光时不时的绕过来,在她身上溜溜的打着转儿,让她在这大冷的腊月天里心里却觉得一阵一阵的烦燥,浑身难受。
难道这人因为上次自己求他一事,便又心生奢望,觉得两人的亲事有了可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