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个赤脚大夫,医术还是有一些的。只是胆子比较大,敢开大剂量的药,又敢河马大张嘴的要钱。是个死财迷,还是个酒鬼。凡是请他上门医治的,一顿酒菜是必须的。药费、诊金还得另算着。
“呃,弟妹这病,是老毛病了吧?”大爷沉吟着开了口。
锦华马上看向了他,点了点头,“是。”
“我看,就去士则的药铺里边按原来的房子抓点药,慢慢调理调理也就是了。”见锦华默不作声的。便又安抚道,“锦凤及笄虽然是大事情。可也不能累着了弟妹。”着又把眼转向了老爷子,问询似的。
刘老爷正后悔自己贸贸然提了一句看大夫的话,正心疼银子呢,见大儿子提出了更合理的建议,正中下怀,便佯作沉吟了一番,才点头道,“也好。”
锦华告退出来,回了自己院子跟母亲一,曾氏便皱眉道,“我才不要吃那些苦药,我都吃了好几十副了也没见什么效果,反而更坏了胃口,还不如不吃呢。”
曾氏的病虽然没有锦华的那么严重,但胃病确实是一直时轻时重的,没怎么彻底好过。最近因为锦华的婚事着急上火的,胃里确实不大舒服。这个锦华倒也是没有撒谎。
锦华已经从抽屉里翻出往日的药方来,仔细的看着上面有些发黄的字迹,一边道,“咱这药买来可不一定非得吃啊,您这生病也总得有个由头不是?”除了可以打掩护之外,再借着药钱敲上大房一笔也是不错的啊。
锦年当然充当了跑腿的任务,不多会儿便拎着大大小小的五六包药材回来,苦着脸道,“小五叔一口气给了我这么些呢,我暂时先买上三包就行了,他却这胃病吃的少了不见效,需要按疗程吃才有希望治愈,不由分的就把药给包好了!”
锦华忍着笑问道,“那花了多少钱啊?”
“五爷爷跟着去的,我也没好意思细看,好像得两串钱还要多呢。”
锦华拆开一包药就寻了砂锅在院子里熬了起来。不一会儿,浓浓的药味就飘满了整个院子,连衣服上都熏满了。
曾氏倚在门框上,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惧意,“不是不吃的么?”她这么些年吃药真是吃怕了。
锦华便笑,“总得做做样子给那边看吧。否则还不知要闹腾出些什么来呢。”一边掀开盖子察看砂锅里头的水加的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