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事情便成了,谁知到了晚间时候,二房院门都已经落了锁,却忽然传来了咣咣砸门的声音。
为了取暖,虽然时辰还早着,但是锦华和母亲已经早早的烫了脚上了床。
火盆只放在了里间,里间的门帘子是用陈年被褥做的,又厚又沉,压得紧紧的,几乎一丝风都不露。此时,为了夜里能保温持久一些,火盆里的碳毫不节省的上的足足的,红通通的烧得正旺。被窝里捂着汤婆子,一人手里头还抱着个暖炉,两个人正热热乎乎的挤在被窝里头随意的聊着天。
听到砸门声,锦华有些奇怪,起身披衣裳想去开门,却被曾氏拦下了,自己披了棉袍亲自去应门。
不一会儿脚步纷杂,门外就响起李氏的特有的不阴不阳的声音来,“弟妹倒是睡得早啊。”
帘子一挑,曾氏就引着李氏和锦凤进来了,带进一阵寒风,把烛火吹得晃了一晃。锦华已经穿戴整齐了立在了地下。
甫一进屋,李氏阴沉的眼睛就把屋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嘴里啧啧出声,“这屋里可真够暖和的,火盆也真舍得放碳啊,感觉比我那屋还暖上许多呢。我那还是为了给大爷养病而特意多加的碳呢,居然还比不过这里呢!”
锦凤也跟着点头附和,渀佛二房的条件现在多好似的。
曾氏听了这些酸话暗暗咬唇,虽然不屑于跟李氏做这重口舌之争,但明显是不高兴了,脸色也跟着掉下来,连让座、上茶之类的气话都懒得了,只沉着脸站在一边生闷气。
锦华闻言却不动怒,反而笑的灿烂,对着李氏如开玩笑一般道,“大伯娘,我倒觉得我们这屋不好,大伯娘那屋才好呢!您那屋子里像什么楠木家具啊,八宝阁啊,锦缎屏风啊,锦纱帐啊,各色点心、瓜子啊,我们这屋子可都没有!就是您那火盆也是赤铜的,比我们这铁铸的不知好了多少呢!不过,既然都这样了,大伯娘还是觉得我们这屋子好些,要不,咱们就换上一换?我和我娘肯定都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