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娘应了一声,退出厅堂。
冉颜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堆放青霉的地方,将那些生了满满青霉的果皮、面食取了出来,用竹篾轻轻刮下来放在培养基液中静置。七日之后便可正式提取青霉素。
冉颜告诉过嫣娘,如果病情加重,可以派人来庄子找她,数日过去,竟也没有人过来,可见她开得药方效果还算不错,应当还能拖延一段时间。
做好一切后,冉颜便躺上了榻,半睡半醒之间,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些日的所见的事情中不符合常理之事。
韩山之死和殷渺渺侍婢之死,仿佛是有人故意针对秦四郎,极有可能是一人而为。意欲杀害晚绿的凶手,也可能与此案有关。
首先是那个嫣娘,听见馆中死人后,淡然的不像一般老鸨该有的反应,注重妓人的着装,更甚于人命。
彩秀馆中的翠眉,明明强调自己是清倌,却也染上梅毒。她得梅毒疮生在嘴角处,观其性状,分明与韩山发病时间差距不超过五日,被韩山传染的可能性远远低于被紫绪传染。难道是同性恋?抑或是通过茶杯之类的见解传播?若是属于后者,她为何又要藏掖?
而后便是殷府,玉兰居的侍婢已经死了超过五个时辰,但杀死侍婢的凶手,若非是殷府之人,便是与殷府有密切联系,能够比较自由的出入殷府,且对殷府十分了解。侍婢尸体裸露处未见尸斑,因为未敢贸然仔细检查,不能断定她死亡的确切时间。
还有殷渺渺,她的侍婢至少失踪了五六个时辰,难道就没有一丝察觉?还有茶宴之上也是,她提起捉迷藏,可以猜测,殷渺渺不若不是凶手,至少也是同谋。
而冉美玉当时也在附近,记得她便是涂的红色丹寇……
杂乱的想着这些,冉颜渐渐睡了过去,全然不知苏州城的权贵之间已经流传了她今日的神勇表现,尤其是让晚绿“死而复活”之事。
冉闻自然也很快的得到了消息,果然如冉颜所料,他心中开始犹豫,好像这个女儿能配得上更高的权势,嫁给秦上佐的儿子,有些浪费了……
明日在下要千里迢迢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更新可能会更晚一些,在下甚为资深女光棍一条,去这种场合,实在分外惆怅。大伙看在这个份儿上,就原谅某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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