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心中微动,道:“有兴趣做个生意人吗?”
令羽大喜道:“只要有事可干便成。”
龙鹰道:“做个盐商如何?不过我还要想想,待见过桂有为和丘神勣后,再来和你研究。”
令羽喜上眉梢,连忙道谢。
此时刘南光来了,令羽知机的溜开,好让两人密话。龙鹰没有隠瞒的将到大江联的情况详细道出来,只瞒掉风流韵事,当刘南光听到“范轻舟”必须“消失”,立即色变,双目透出不舍得的失落神情。
龙鹰道:“你该开心才对。你虽不再是范轻舟”,却可做回刘南光,以后不用左瞒右瞒,造的噩梦全与被人揭破身份有关系。”
刘南光精神大振,道:“我可以做什么呢?”
龙鹰道:“这方面由你自己一手安排,公告天下,随便找个什么娘的借口,例如出家当和尚。哈!我只是说笑。总言之是找个金盆洗手的借口,然后摇身变回刘南光,以继承者的姿态出现,其中细节,你最好找张岱等五人和你一起推敲。你既明白“范轻舟”现在的情况,必可定出让‘他’荣休的禹万全之策。”
刘南光头痛的道:“如何安置我的僚女呢?”
龙鹰道:“这个简单容易,她只是慑于香霸的淫威,又怕你晓得她真正身份时,立即驱逐,故不敢不与香霸一方合作。只要你如实向她道出情况,让她淸楚你对大江联的事了如指掌,又肯向她许下承诺,保证她会全心全意从你。”
刘南光仍难以释然,苦思道:“她阳奉阴违又如何?岂非会给她弄垮鹰爷的大计?”
龙鹰笑骂道:“为何忽然变蠢了?技巧就在这里,你当足自己是刚从大江联回来的‘范轻舟’,瞧破她是大江联下在你身旁的棋子,先软硬兼施,然后来个好言相劝,若她对你有点感情,肯定会屈服。即使她偷偷离开,于我们何损?”
刘南光拍额道:“鹰爷骂得好,记么简单直接的方法都想不到。不过她尽管肯从我,由现在起到明年的飞马节,我都不会让她有接触敌人的机会,如此将更妥当。”
龙鹰沉吟道:“假如她竭力否认,又或不肯吐露实情,便是没有诚意,那时舍不舍得也要与她斩断关系,逐她出家门。”
刘南光现出不忍之色,嗫嚅逍:“最怕她是无辜的,只是我们错怪了她。”
龙鹰道:“只看你难舍弃她的神情,便知我们没有错怪她,此正是媚功的厉害处,能令明君变成昏君,所以自古至今,美人计是屡试屡成。”
刘南光受教道:“鹰爷教训得好,媚功对男人确是万试万灵,回想起来,我确实未曾如此迷恋一个女人。这二十多天似度日如年,晚晚想她。”
龙鹰又与他商量了行事的细节,最后道:“还有!随我回来的骏骥飞箭,交由你照料,我总不能骑着牠四处跑。”
刘南光欢天喜地的去了。
离开扬州总管府,龙鹰已从丘神勣处弄清楚突骑施的情况。恨不得能肋生双翼,飞往西域去。不过丘神勣仍是所知有限,只知默啜正全面攻打娑葛,后者连吃几场败仗,最后的消息是投靠突厥人的遮弩,率兵二万围攻娑葛“大牙”所在的碎叶城,形势危急。
丘神勣对其中的情况不甚了了,也不晓得回纥和黠戛斯两国的反应,有关薛延陀马贼方面更是一无所知,但足教龙鹰推想西域危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