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伦多再提醒他这是最后一次的帮忙,道:“千万不可避往西面的地区,而只能躲往东面近且末城的位置。令大王没法派人入且末国境追缉你们。算你们还有点运气,在且末人的都城和拉木勒克之间,且末河的西岸,有个叫哈迪勒克的镇。镇外南方里许处,我刚买了个大牧场,有几个手下在把守。我立即使人飞马去知会他们,着所有人先一步离开。你们便可待在那里。风声过后,道路重开,我会着人来通知你。”
花鲁问道:“到那里去要多少天?”
撒伦多道:“快马一天可达。但你们走得慢,怕要多上一天。”
又详细说出往那里去的方向和路线,听得龙鹰心怀大慰,愈感不虚此行。
撒伦多说毕,问道:“你们明天如何应付那个丑家伙?”
花鲁心情转佳,笑道:“当然是让那贪得无厌的家伙白等一场。”
撒伦多叹道:“早知说出化解的方法,你再不放那家伙在心上。但请听我一个忠告,以那丑家伙一直压着你们来揍似的手段,怎没想到你们会漏夜逃亡?照我猜这形势还是他一手营造出来的,好令你们自暴行藏。”
龙鹰心叫厉害,撒伦多的才智,确在花鲁和池上楼之上,或许是因旁观者清。
花鲁不以为意道:“在我们有心防范之下,岂容那家伙得逞?况且我们所经之处,全是草原平地,除非有人能预先埋伏,否则怎避得过我们的眼睛?进入且末国境后,我们甚么都不怕了。”
撒伦多叹息道:“你好自为之吧!真不愿见你陷身如此情况。”
花鲁道:“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花鲁指天发誓,绝不把我和老大的关系说出来。”
两人再交谈几句,花鲁匆匆离开。
龙鹰在里许外远远跟着花鲁,在夜色的掩护下,距离又远,花鲁虽不时别头来看,又左顾右盼,仍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龙鹰不由想起来俊臣的话,花鲁的情况,于江湖而言是身不由己,于朝廷来说则是同流合污,可怜可叹。
他本想埋伏途上,可是仍不放心,怕花鲁见池上楼后,会被他说得改变心意,虽然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他们确实没有更佳的选择,但为防万一,辛苦一点也要这么办。如对方人数不多,他索性大开杀戒,早点把人救出来。
现在可说胜券在握,唯一心烦的是恐有负崔老猴所托,除非波斯小姑娘心甘情愿追随崔老猴,但那怎可能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