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徽也并非健谈的人,平时也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但若是说起自己的兴趣爱好,用眉飞色舞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威远将军炮分子炮、母炮,摆在院中的这些炮为母炮。炮的尾部装有木柄,柄的后部向下弯曲,以铁索联于炮架。炮身装备于四足木架上,足上安装铁轮,可推可拉。炮筒短,口径大,铁质,形如仰钟。母炮整体重约六百斤,轻巧灵便,方便运输,能适应多种地形。
子炮为一空心圆筒,事先装好炮弹(火药与铁子),重约八斤。发射后退出空子炮,可接着换装第二个、第三个,讲求效率与射速。
庆徽介绍完,接过海青递过来的子炮,熟练地装填入母炮,除去最后一步发射,其余全程演示。
“殿下,三阿哥,您瞧,子在母腹,母送子出,从天而降,层层碎裂,锐不可挡,威力惊人。”
凝视谛听的胤礽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恬淡,倒是胤祉却已是摒弃不信任,兴趣浓浓地缠着庆徽问起细节,庆徽都一一作答。
面对庆徽的对答如流,胤祉眼珠子狡黠一转,故意道:“方才你动作太麻利,我没看清如何防子炮滑落。”
实际上为了让胤礽与胤祉看仔细,庆徽的演示已经慢了很多。胤祉此话一出,庆徽首先想到的不是胤祉故意而为,而是自己确实没做好。为了争取火炮的发展机会,庆徽再次拿起子炮,更加放慢速度装填,其间还特地详细指出固连子炮与炮筒的铁钮,如何防止子炮跌落的原理也是认认真真讲解,还手把手带着胤祉装填一次。
“第一次试炮,我也在场,射程差不多二里远,这些也是如此吗?”
“禀三阿哥,稍微改良后,如今三里不在话下,当然视发射角度而定。”庆徽礼貌周全。
胤祉全程学完,心悦诚服,小心翼翼摸着炮筒,对庆徽的口气随意亲和多了,“你多大年纪,怎么对火炮这么熟悉?”
“回三阿哥,在下今年十八。九岁时,阿玛带我去海青大人府上,见识过大人府中的鸟枪、火铳,我便产生了兴趣。后来阿玛见我愈发不可收拾,干脆就让我拜在海青大人门下学习鸟枪、火炮。”
“你阿玛是?”胤祉随口一问。
海青这回倒是替庆徽回了胤祉,“庆徽的阿玛石文炳与下官是老相识了,目前外任福州将军。祖父是和硕额驸石华善,华善现今也在前线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