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恰好说明城防营将士缺乏实战经验,这是他们面临阵战紧张所致。我们的阵形很疏,他们有效射杀极为有限。”司马弘扬虽然目不转睛地瞪着战场,但神色平静,显得成竹在胸。
“禁卫军不受云明挟制,这一战我们应该不会死很多人。”云风叹了口气,“本王真是不能为帅。一切拜托司马将军了。”云风说完,下了观战台,他看着自己的将士倒下去,心如刀绞,一时难以适应。当初与将士们一起身处险地,反而不觉得难过,他还以为自己适应了战场的残酷。
司马弘扬闻言,心中一凛,挥下军旗,传令暂时撤退。听到皇帝中毒已深,他的确动过心思,要不要改投云明,可当他一眼瞟到楼池月时,惊出一身冷汗,压下自己的念头。只要他动了妄念,必会被她看破。正因为动过这个念头,他为前军统帅,急于有所表现,至少他想试探出城防营的虚实。刚刚听闲亲王之言,他再次庆幸自己压下那个念头,禁卫军不在云明的掌控中,是不是意味着禁卫军在闲亲王的掌控中。
事实上,云风此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以坚定其心。云风下了观战台后,另找一个高坡观注着战局。他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这样的鲜血之路他必需适应。楼池月是绝不会出现在军阵前的,他知道她心里的害怕。
定了定神,司马弘扬再次下令,推出几百架投石机,向城内发射石弹。看到城防营士兵慌乱地到处乱跑,他扯扯嘴角,笑了下,然后看到东宫六率的将士出现在城头,城上兵士才稳了下来。“东宫六率。”司马弘扬再次下令撤退后,就下了观战台,匆匆去中帐通报。
第一天,两军对峙,南门只做了一次试探。下午,东门遭到一次攻击,那里的防守更为薄弱些。
东宫六率的将军聚集在东宫,他们一致认为,如果没有禁卫军协同,他们只能防守,而且时间一长定然守不住。云明笑道:“诸位将军,我已断了他们的粮草,半月一月你们总守得住吧?”
众将大喜,纷纷表示死战到底,决不有负太子托付。等众将离开,云明却沉下脸来,禁卫军,若不把禁卫军握在手上,他心里难以踏实。封四德与他的羞辱,他又如何吞得下?
夜凉如水,夜已深沉。
云明着一身黑衣,外罩一件黑斗篷,只带了一个侍卫,悄无声息地来到北武门附近。这里有一排毫不起眼的民居,是密谍司的总部。在总部的后面有一些小山坡,种植着经年常绿的松柏。掩映在松柏之间,有一独幢小木屋,正是情报营统领解麻花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