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老韩头已经气得不能成声,手却指了指院子里的j鸭和牛,还有青皮打手捣腾出来的家伙什,心这些多器物,还抵不了剩下的那一百斤粮食?
“这些?”洪九公却轻蔑的道,“这些器物,连个零头都不够,你知道现在粮食涨成什么价了吗?已经两块一斤了!”
老韩头气得浑身发抖,死活不肯在字据上按手印。
洪九公便不耐烦了,给身后两个青皮使了个眼色,那两个青皮便立刻凶神恶煞般抢上前来,不由分就架住了老韩头,洪九公便捏住老韩头的右手大拇指,醮了红印泥在字据上摁了个手印。
字据到手,洪九公便转身要走了。
韩大娘急了,嚎叫着扑上来抱住了洪九公的脚脖子,不让走,几个青皮打手便立刻凶神恶煞般抢上前来,不由分往韩大娘背上猛踹,踹了十几脚,韩大娘嘴里便溢出血,人也软软的瘫到在地。
“我跟你们拼了!”老韩头一看也急了,冲上来要跟洪九公拼命。
洪九公闪身躲过,身后的两个青皮打手却是手下没轻没重,举起儿臂粗的短g,照着老韩头脑袋上就是梆梆梆几g,老韩头便立刻闷哼了一声,也跟着瘫倒在地上,眼见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嘁,装什么死?”洪九公却连一丝的怜悯都没有,又道,“走,再去老林家!”
当下洪九公又带着十几个青皮打手进了下一家院子,紧接着又是一阵j飞狗跳。
这天晚上,梅镇足足闹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才又恢复宁静,只是有些事,却永远也回不到原来了。
(分割线)
韩锋挑着担子一脚踏上了沙桥岗,眼见得就快要到家了,韩锋觉得,就连肩膀上的担子忽然变轻了。
韩锋是名脚夫,在洪九公的脚行里混口饭吃。
十天前,洪九公的脚行接到一笔单子,货主需要雇十名脚夫挑货物去省城,韩锋跟另外九名脚夫揽下了这笔买卖,回程时,韩锋又捎了另外一笔单子,帮助一个前来梅镇求职的教书先生挑行李担子。
这会那个教书先生就跟在韩锋的身后。
韩锋挑着百十来斤的书担子,那教书先生空着手,却竟然跟不上。
教书先生走得气喘吁吁,不得已只能招呼韩锋:“韩兄弟,韩兄弟,能不能麻烦你走慢些,我快跟不上了,呼,呼呼呼。”
韩锋便只好放慢了脚步,待教书先生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