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民的掌声还有叫好声给了那个青年学生极大的鼓舞,他立刻转过身,对身后那几个护院道:“烧,把这些沾满血腥的脏东西统统都给我烧了!”
举着火把的护院头目迟疑道:“五少爷,真的要烧呀?”
护院头目不能不迟疑,这些田契、地契还有账薄可都是些钱啊。
“烧,都烧了,一本都不留!”青年学生用力一挥手,大声道。
护院头目咽了口唾沫,只能举着火把去烧摞成山的田契、地契还有账薄,没辙,因为出门之前,老爷可是专门交待过,今年的租息收支都得听五少爷的,连老管家都挡不住五少爷的胡闹,他们这些护院就更别提了。
就在护院头目手中的火把快要燎着那堆田契、地契以及账薄时,牌楼对面的大街上陡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快住手,快给我住手……”
青年学生、一众护院还有围观的乡民闻声纷纷回头。
崔九和大兵也跟着回头看,便看到两个老者顺着大街匆匆过来,两个老者都穿着黑色的土布大褂,脚底穿的也是一样的黑布鞋,唯一的区别是,后边那个老者头的瓜皮帽上镶着一块祖母绿宝石,看起来明显不是凡品。
“黄老爷?!”
“黄管家?!”
四周的乡民纷纷惊叫起来。
一众护院便立刻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
青年学生见状,便立刻从护院头目手中夺过火把,一把就扔在了账薄堆上,那堆账薄便立刻冒烟燃烧起来。
等到黄管家和黄老爷气喘吁吁赶到牌楼前时,那堆账薄已经烧了一半了。
老管家黄得禄见状,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身体滚到了账薄堆上,一边滚,一边声嘶力竭的喝令旁边站着的护院灭火,一伙护院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冲过来,帮着老管家七手八脚的灭火,抢救账薄。
看着已经烧掉近半的账薄,黄世勋气得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作孽啊,作孽啊,真是作孽啊。”黄世勋拿拳头将自己的胸口砸得膨膨响,一边痛哭流涕道,“我前世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