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照顾久修的思维逻辑来看,洛予天这位天之骄子的人生可谓呼风唤雨、一帆风顺,后宫三千等他推,府上侍婢等他睡,断然不会对他看得上眼。
顾久修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钻牛角尖,瞎猜小爵爷是因为尝过“假顾九”美人香的滋味,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想上他——毕竟他是个贫乳瘦臀的大男人,不比冒充“假顾九”七年的林言玉,卸下一身男儿装,裹在衣衫里面的依旧是令人醉生梦死的温香软玉。
顾久修越是深究,心里越是五味陈杂:如今倒不知谁才是谁的替身了。
一室默然。
轻纱帐也垂然不动。
洛予天以为顾久修还在等自己的回答,这才动了动薄唇,言简意赅道:“我想与你行房。”
虽然洛予天用的是古代的含蓄说法,但是这话落在顾久修耳朵里,就是粗俗不堪的“我想睡你”!
“…………”
顾久修此时心里无语的省略号是平日里的两倍长,他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洛予天不耐烦地扯住顾久修缠身的被子,轻而易举地将被子连带着顾久修整个人拉到他的面前。
顾久修顿时吓得放声嚎叫。
鬼哭狼嚎的尖叫声响彻偌大的寝室,床榻垂挂的轻纱帐随着顾久修的挣扎而振荡,方才还能厚着脸皮杵在屋里听戏的大药师赵进和大驯兽师谢停,此时也不得不自觉退出屋外。
二人均是面红耳赤。
大驯兽师是因为害臊,大药师却是因为兴奋劲儿上头。
赵进轻手轻脚地合上小爵爷寝室的大门,不得不仰天感慨一句:
“小爵爷实在是太猛了!”
“咳咳。”
谢停摸着鼻梁,尴尬地望着蔚蓝晴空轻咳两声,回头和赵进对视一眼——
二人默契地猫着身子躲到一边撬纸窗,蹲在窗棱下偷看屋里的春光无限好。
……
屋内。
顾久修一边挣扎一边哭嚎,混沌的脑袋很不灵光,意念急切地呼唤着平日里傍身的小黑蛇,却得不到黑将军的半点儿回应,破罐子破摔的顾久修几近绝望,逼不得已之下,只得利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儿资本来威胁小爵爷,妄想能和小爵爷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